鲁浩天叹口气,哭丧着脸自我抱怨着:“胡一啸正想着进攻南赡市呢,这可好,不动一兵一卒,就把南赡市攻下来了,是我为他攻下来的呀!是我把南赡人民带入了疾兵的深渊,我对不住大家呀。我有罪,一个人坑了一座城。”

鲁浩天说着说着悔恨交加,越想越气,向自己脸上打起来。苏莎莎一把拉住:“你不要这样嘛。胡一啸凶狠残暴,诡计多端,那么多人还不都让他给欺骗啦!”

一提起胡一啸,苏莎莎无名火起,冲鳄鱼岛方向骂道:“得了这种病,痛苦折磨苦不堪言。我就是死也要变成厉鬼,把胡一啸掐死!”

多日来,鲁浩天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望望窗外瓢泼的大雨,心灰意冷,顿生厌世之想:“约瑟菲妮他们把力量都用尽了,看来我们好的可能性不大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晚死还不如早死呢,省得忍受病痛的折磨。”

苏莎莎如梦初醒,大彻大悟了:“对,你说得对。我们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人民都过得幸福吗?如果我们死了自己不再痛苦,又能切断传染源,阻止疾病蔓延,让人民活得更好,为什么不去死呢?”

鲁浩天听她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死的决心,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活着实际上是在为胡一啸效劳,是在造孽,是在为虎作伥!多活一天,就多造一天的孽!自我消灭,就是消灭伥鬼,就是保护人民!咱早死人民早安康!”

苏莎莎看一眼鲁浩天,鲁倡苏随:“对,如不能造福,决不能为祸!”

鲁浩天看看空荡荡的屋子,几分愁意涌上心头:“想活不容易,想死更难。我们决不能死在这里,留下毒素呀,死也要把病毒带走。”

一道闪电掠过,随着“咔嚓”一声炸雷,惊天动地。苏莎莎吓了一跳,她突然灵机一动,向外看了看,满眼含泪说:“浩天,我找到了一个最奇葩的死法,可谓古今中外第一死!”

鲁浩天微微一笑:“噢,什么死法?”

苏莎莎向天空一指:“横空击雷!那是多么圣洁,多么干净,多么诗意!”她走到窗口:“你看这天空,遥不可测,广阔无边,深不见底,那里永远没有仇恨,没有争斗,没有苦难。我们到那里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吧,相倚相伴,双宿双栖,是何等幸福,何等惬意!”

鲁浩天一听兴奋起来,拉住苏莎莎的手说:“好,我们就到那‘横空击雷!’我这个毒王做恶太大了,就让天雷劈死我,让闪电击中我吧,火化我身上的病毒,彻底摆脱这个罪恶的世界!”

苏莎莎紧紧攥住鲁浩天的手说:“我们横空击雷,撞触闪电,毫无痛苦,瞬间完成。闪电烧死病毒,干干净净,连骨灰都没有了。”

鲁浩天看看大门,笑笑说:“想的挺美,我们怎么上天呢?门也出不去呀?”

苏莎莎想了想,用眼睛向箱子一瞄,说:“没关系,我有登天梯——‘汽腿’,咱从阳台上直接飞上去。”

苏莎莎和鲁浩天四只手紧紧攥到一起。

苏莎莎扶鲁浩天坐下,把东西整理好,写下一份遗书,然后给弗里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说有急事,让他们夫妇快来一趟。然后从箱子里取出“汽腿”——一双喷气管子和固体汽油及燃烧器。

这是一种新型交通工具。就是把喷气管子绑到自己腿上,通过固体汽油燃烧,使火焰和汽体从管子里喷出,推动身体前移,就像喷汽式飞机一样。

苏莎莎先把“汽腿”绑好,和鲁浩天走到阳台,两人紧紧抱住,一按电钮,“汽腿”喷出强烈的火焰,“忽”地一下就把他俩送到了天空,钻进风雨交加的雷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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