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从后面追上苏莎莎,严肃批评说:“这事你也别怪大家,要怪就怪你自己!去时我一再交待,一定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可你……我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几个人差点都回不来!”

苏莎莎张张嘴,可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我……”

赵局长毫不留情,狠狠指责道:“什么也别说啦,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你要是个警察,我非处分你不可!和胡一啸斗争要靠大家,不是靠个人英雄主义!”

赵局长说完,拉拉着长脸走了。

苏莎莎望着赵局长的背影,心里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是我违犯了纪律,差点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可我决不是个人英雄主义!我内心的委曲你们知道吗?为了抢回秘笈我差点连命都丢了,回来还要受你们的责备。这事又不知该怎么给你们解释。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哇。我的委屈谁能理解呀?鲁浩天,只有你能理解我,只有你能帮助我,你在哪呢?”

苏莎莎委曲地哭了起来,又一想:“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委曲就委曲吧,目前还要求得大家理解呀。这事应先从弗里德开始,给他承认错误,负荆请罪,好好做做工作吧。”

苏莎莎抱着竹简站在弗里德门外,抬抬手想敲门,又放下了。苏莎莎实在没有勇气见他,一直徘徊了半个多小时,才敲响了弗里德的门。

“砰砰砰,砰砰砰——”

苏莎莎边敲边喊:“弗里德大哥,弗里德大哥——”

里面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

“砰砰砰,砰砰砰——”

苏莎莎心里敲着小鼓,继续喊:“弗里德大哥,弗里德大哥——”

仍没有动静。苏莎莎一推,门开着,她走进屋,见弗里德脸冲里躺着,一动不动。

苏莎莎坐到椅子上,低声说:“弗里德大哥,我知道错了,特意登门谢罪,向你道歉来了。”

弗里德仍然一动不动。

“弗里德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吗?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吗?”

苏莎莎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弗里德仍然没动身,生气地说:“那么多人的统一行动,你想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只想着自己,逞什么英雄?为了救你,那么多人投入战斗,连我们的潜艇都差点回不来!你还哭什么哭!”

苏莎莎擦着眼泪说:“我错了,我对不住大家,对不住你和赵局长。”

弗里德厉声批评道:“你不想想,不只是你爱鲁浩天,我们也是他的好兄弟,要能救我们能不救吗?不要被狭隘的思想蒙蔽了眼睛!”

苏莎莎心里有说不尽的痛苦,重复着说:“‘狭隘的思想’?我……”

苏莎莎感到有说不出的委屈,“哇哇”地大哭起来。

弗里德撅着嘴说:“你还有脸哭!要很好认识自己的错误!”

苏莎莎不停抽泣着:“如果不是大家救我,我就回不来了,我感谢大家。可事实也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去救鲁浩天。”

弗里德半信半疑,问道:“那你干什么去啦?为什么不和大家在一块?”

苏莎莎如实交待说:“我,我……我去取秘笈了。”

一听这话,弗里德“噌”地坐了起来:“什么?取秘笈?取什么秘笈?”

苏莎莎就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临走时鲁浩天嘱咐我一定要到死亡谷把秘笈取出来,昨天正好是个机会,这事又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没告诉大家。可要不冒险取回来,就让胡一啸取走了呀。”

苏莎莎说着把秘笈放到桌子上,弗里德拿起来翻了几下,心中豁然明朗,立刻转怒为喜,冲苏莎莎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了解情况,误会你了。你可办了一件大好事啊!”

苏莎莎充满愧疚,低下了头,又落下泪来:“哎,为了这件事差点牺牲几个警察,我实在对不住大家。你们要不及时赶到,我就跳海喂鳄鱼了。呜——你们批评我倒没什么,可我肚里憋屈呀——”

弗里德把秘笈整理好,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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