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悄悄走进屋来,见鲁浩天向外忘我地凝思着,轻轻说道:“浩天,感觉身体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鲁浩天从思念中回过神来,慢慢坐下:“一直休息了这么多天,基本没事了,伤口也好多了。”

弗里德看看鲁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轻轻地说:“是不是又想苏莎莎啦?”

鲁浩天回过头来,把两手一摆:“你说她到底在哪呀?怎么就没一点音讯?”

弗里德沉思一下说:“在那种形势下,她跑得了吗?很可能是让胡一啸抓去了。”

公安局白警长急匆匆跑来:“你们两个都在呐?鲁博士枪伤好点了吗?”

鲁浩天把两只胳膊做个健美的动作说:“你看,好多啦。”

“噢,这就好。弗里德秘书,赵局长让你过去一下,说有急事商量。”

弗里德看一眼鲁浩天随白警长而去。

赵长风站在海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心情沉重地对弗里德说:“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我们刚得到情报,胡一啸明晚要与苏莎莎成亲,现正抓紧筹备呢。”

太出乎意料了,弗里德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他一把抓住赵局长的胳膊:“什么?胡一啸和苏莎莎成亲?这怎么可能?他们是师生关系,岁数又相差那么多,苏莎莎怎么会爱上胡一啸呢!”

赵长风正为此事烦恼,一下甩开弗里德的手:“爱不爱的我不知道,可他们要结婚这一点是真的。”

弗里德楞住了,觉得太虚诞离奇了,说:“这也太荒唐了吧。一定是胡一啸一厢情愿,逼迫的。这个机器魔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赵局长满肚子气愤正无处可发,无可奈何地说:“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可一只小鸡落到虎口里,又有什么办法?”

弗里德担忧地说:“鲁浩天和苏莎莎可以说是生死之恋,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哇?这对鲁浩天的打击太大啦!”

赵长风愤愤不平地说:“夺妻之恨,夺妻之恨呐!鲁浩天伤还没好,怕就怕他年轻气盛,处事不冷静,得知消息后会舍生赴死,挺而走险去救苏莎莎。”

弗里德坚决果断地说:“那是肯定的!换上谁也不会置之不理。这不是往他眼睛里砸橛子吗?谁受得了!”

赵长风深思着:“可胡一啸吃了倭瓜蛋,两体合一,能量太大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计划不周硬去救,不但救不了,反而救的人也会自投罗网。”

弗里德充满对胡一啸的愤恨:“苏莎莎和鲁浩天感情甚笃,现在胡一啸横刀夺爱,鲁浩天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知道鸡蛋撞不过石头,也要粉身碎骨,染他一身黄汤。”

“苏莎莎是我们的好同志,我们也决不能见难不救。鲁浩天情绪不稳,又怕他闯祸,所以我们想瞒着他,派一条船到鳄鱼岛救人,此事可千万不能让鲁浩天知道。”

弗里德头脑一片空白,无计可施,说:“可这能瞒得住吗?我们去救人,他会在家里老实老实地待着?”

赵长风嘿嘿嘿一笑:“所以我们才想到了你。”他把话头一转问:“弗里德,我问你,酒量怎么样?”

弗里德嘿嘿一笑说:“要说酒量,我是‘一瓶酒漱漱口,两瓶酒钢丝走,打遍天下无敌手。’我们一帮小弟兄没一个能喝得过我的。哎,堂堂大局长,我们说正事呢,又扯什么喝酒哇。”

赵局长哈哈哈大笑说:“这就是正事呀。你酒量大这回可用着啦。我想用酒把鲁浩天灌醉,让他呼呼大睡。我们暗渡陈仓,神不知鬼不觉地前往鳄鱼岛救人。等他醒了,我们也回来了。怎么样?”

弗里德明白了赵长风的意思,摇摇头说:“鲁浩天这个人精明得很,很少喝酒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灌醉的。”

赵长风肯定地点点头:“是啊,所以才找你呀。你和他关系最好,说话最投机,这个重任,舍你有谁?”

弗里德连连摇头:“我们俩是不错,可现在苏莎莎被抓,都没那个心情了,谁还喝得下酒呀?连个说话的由头都没有。”

赵长风胸有成竹地说:“我现在就有个大由头,你给他一说,板上钉钉会大开酒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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