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人在树上来来去去,飞奔自如,一会到东边,一会到西边。三个人看着干着急。特别是小猴人有一条长长的白带子,像蜘蛛吐出的长丝一样,一伸手便缠到另一棵树上,他就从这棵树上“唰”地一下飞到另一棵树上。
鲁浩天只顾追赶,不想脚下被杂草一绊,摔倒在地。他躺在地上仍不住喊着:“在左边……在右边……在大树枝上,又到了前面的小树上了。”
苏莎莎和弗里德好不容易追到小猴人藏身的大树下了,可一转眼小猴人又跑到另一棵树上了。两人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苏莎莎扶着一棵大树连连喘息,不住咳嗽。小猴人在树上望着他们哈哈哈大笑:“你们追我呀,来呀,来抓我呀……哈哈哈。”
弗里德急了,从腰里掏出激光枪吼道:“小怪物,你站住,再不下来我就开枪啦。”
小猴人伸头看看:“什么是‘枪’呀?开呀,你开呀。你不开我可就走啦。”
小猴人说完就向远处的一棵树跳去,眼看就要逃之夭夭了。
“他要跑了到哪找去?”弗里德急火攻心,冲着小猴人藏身的树上就是一枪。只见“唰”地射出一道强光,小猴人所在树枝凭空折断。
小猴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扔掉偷来的东西,纵身跳到另一棵树上,然后把手中的白带子向远处大树上一抛,纵身逃跑。
弗里德一看小家伙要跑,急忙冲小猴人“唰唰”连射几枪,小猴人存身的大树折断了。他站脚不住,随着树枝掉了下来。这时小猴人手上的白带子已缠到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只见他脚刚一着地,双脚一弹,“嗖”地一下,身体顺着白带子就飞到了远处那棵大树上。弗里德急忙冲远处大树“唰唰”又是两枪,大树“咔嚓”折断了,小猴人随着掉到地上,被稠密的树枝压住。小猴人身子非常灵活,三下五除二就从树枝缝里钻出来,起身又要逃,可手上的白带子却被树枝缠住,他连扯几下解不开。鲁浩天飞跑几步,上去一把摁住,用那个白带子把小猴人绑住。
小猴人尖声尖气地叫道:“哎呀,哎呀,疼死了,轻点轻点!”
弗里德和苏莎莎跑过来,惊讶地看着这个小东西。
小猴人胳膊绑到背后,身体缩成一团,用狡黠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弗里德望望鲁浩天和苏莎莎,笑着说:“怎么样?这回你们明白了吧,不吵了吧。”鲁浩天和苏莎莎对视一眼,都笑了。
鲁浩天一把把小猴人提过来,说:“闹了半天我们都让他给捉弄了。谁想到这里还有这种怪人,要不然我就是跳到大海也洗不清呀。”
苏莎莎也有些不好意思,转向弗里德说:“弗里德秘书,这人是干什么的?你怎么发现的呀?”
弗里德坐到旁边的一棵枯树上,看看小猴人说:“苏莎莎把吃食和水明明都送来了,可鲁浩天却没看见。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这事有点蹊跷。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仔细往四下看了看,可四处没什么可疑的。我往树上一看,发现这家伙正喝咱的瓶水呢。才知道是他捣的鬼。”
苏莎莎哈哈大笑着说:“平白无故让我们大吵一场,都差点打起来。咱让他说说吧。”
弗里德把小猴人拉到跟前。
这小猴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长长的头发辨成一个大辫子,盘在头顶上,本来不大的脸盘开垦出无数块梯田,两撮黑眉毛下滴溜溜旋转着一双鬼黠的眼睛,嘴巴光光的不长胡子。他身高不过二尺,尖嘴猴腮,赤身裸体,只在下体腰间围着一块皮布遮丑。浑身皮肤黝黑发亮,除了一口白牙就像一个黑煤球。人长得又瘦又干巴。说他瘦,瘦得只有一张皮,就像两根树枝挑着一块布,风一吹就能飞上天。说他干巴,就像晒干的豆腐皮,万吨水压机也榨不出一滴油来。特别出奇的是他的脚丫子,脚趾像手指那样长,脚趾骨能弯过来,像手一样抓东西。就这样的一个人,看着不起眼,却有一般人做不到的特异功能。他能够在树枝上飞来飞去,上山爬树,如履平地。从这个树上轻轻一跳,就像燕子一样飞跃到了另一棵树上,又从那个树枝上连跳几下,就到了其它树枝上,而且小树枝不动不摇,一点声响也没有。甚至他还能在小树枝上弹来弹去,猛一松手,“嗖”地一下飞起数十米高,再轻轻落到另一个树枝上。
鲁浩天蹲到他身边,用轻柔的语气说:“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小猴人用白眼珠看他一眼,不屑一顾的样子,默不作声。
苏莎莎也蹲过来:“是啊,你是哪个地方的人,怎么到这里来啦?”
小猴人把头扭过去,“哼——”一声,仍不开口。
弗里德有些急了,大声喊道:“说话呀,你哑巴啦!”
苏莎莎把弗里德的衣服一拉,使个眼色,让他不要着急。然后摸摸小猴人的头,和蔼可亲地说:“看样子我们应该叫你大叔吧。大叔,我们都不是坏人,你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帮助你的。”
苏莎莎说着把小猴人身上的白带子解下来,扶他坐到地上,又帮着他揉搓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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