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宇皓的话语,陈玄信不由皱眉,他当初晋级练气的过程与陈宇皓的有所不同。

他是早就困顿于灵窍后期许久,直至天地灵机有所复苏方才破境。

不过,对于陈宇皓这种破境方式,他倒也有所猜测。

那就是也许这段时间天地灵机又充盈了不少,又因为突破先天不顺利,贸然吸纳了灵石中的大量灵机,这才让陈宇皓在机缘巧合中破境。

不管如何,家中出现第二位练气修士都是值得庆贺。

想到这,陈玄信笑着对陈玄礼道:“二哥,现在看来哪怕我去了盛京也不必担忧家中子嗣无人教导仙法了。”

陈玄礼亦是面露微笑,只是长久以来的严父习惯,倒是让他拉不下身段夸奖自己的儿子,反倒是故作严肃道:

“皓儿,如今你虽破练气,但且不可骄躁,这段时间你小叔有事须往盛京一行,你便留在岛内好好教导弟弟们。”

陈宇皓听了这话,却有些沉默,而后道:“父亲,不知这次前往盛京之事,能否由孩儿来主持?”

“为何?”

陈玄礼闻言,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反倒是平静问道。

“孩儿闭关突破先天之时,总感觉自己虽然内力体魄皆尽大成,可唯独阅历心境这方面差的远了,或许这就是孩儿无法顺利突破先天宗师的缘由。”

说到这,陈宇皓低声继续道:“纵观南唐近百年来,又有哪个宗师不是经历生死才破境的?即使是姑姑和父亲小叔,不都是在江湖中历练多时,才拼杀出一个先天宗师的吗?”

“孩儿今日在此,特请父亲准许孩儿前往盛京,一为家族出力,二为历练,心境……”

说完,陈宇皓双膝一弯,便跪在陈玄礼眼前。

“皓儿!你莫要胡闹,此次入盛京,多的是先天宗师以及练气修士,你刚入练气哪应付得了这些老怪物!”

陈玄礼还未回答,陈玄信倒是着急呵斥起来。

陈宇皓仰头,一脸坚定:“小叔,岂闻天下有不出巢之鹰隼乎?”

……

元景十八年,立秋。

宜嫁娶、出行、订盟……

洛河四通八达,勾连东西南北,天下近半漕粮自洛河转运,南粮北调送入盛京。

虽说过了立秋便算是秋天,可吴老汉此刻却不觉得这所谓立秋与前些日子的大暑有何区别。

白日上工时都得打赤膊,不然非得被晒的脱上两三层皮不可。

也就是晚上在纤夫们的大通铺入睡时比前些日子凉快。

想起睡觉这两个字,吴老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一条汗布搭在肩膀上,望着河道上那条高五层长十数丈的巨大楼船深深叹了口气。

“今天应该有的忙咯!”

作为干了纤夫这行当二十年的吴老汉,一眼便可以看出这种楼船需要多少纤夫拉纤,拉多久。

拉这种楼船那是要出大力气的,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

因为这种楼船大都是大家族才养得起,一般这种大家族子弟出行,都会有心善的公子哥与小姐们给他们这群卖力气的纤夫发上几枚大钱。

想到这,吴老汉一双浑浊的眼睛忍不住的往楼船甲板上那名身着白袍的年轻公子哥望去。

“张管事,给下边纤夫发点酒肉钱吧!”

甲板上,陈宇皓望着下方数百名正卖力拉着纤绳的赤膊汉子,对身旁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吩咐道。

“好嘞,大公子心善。”

张管事得了口令,连忙带着几个小厮去准备铜板了。

“皓儿,远行的感觉如何啊?是不是与想象中的江湖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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