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还有两三人没落网,时不时还会有他们的消息流传出来。”
两人左侧一个被太阳晒的皮肤发黑的灰衣男子站了起来,沉默不语的走向了屋内。
当祖殊哈哈哈大笑着冲到了蓝衣中年面前时,就看到了对方粗狂的脸上露出了淳朴如老农的笑容。
祖殊一下子更高兴了,一想到自己这一个月在大漠里风吹日晒的深重苦难,鼻头一酸,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面前这个亲切的蓝衣中年。
旁边的黄衣中年见此,似被这种氛围渲染,也哈哈哈爽朗的笑着站起来用力啪啪啪在祖殊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之意溢于言表。
在听到属于第三位男子憨厚的笑声时,祖殊突然不笑了,表情僵在了脸上。
他放开了怀中的中年,缓缓扭头看向身后,看到了一个憨厚的灰衣中年,这中年笑得很阳光,笑得真诚,笑得让人发颤。
他目光下移,就看到憨厚中年的手里握着一把冰冷的短刀,刀尖已经顶在了自己的腰上。
祖殊满头问号:“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憨厚中年不答,只是依旧笑着,笑得跟朵盛开的老菊花儿一样灿烂。
祖殊干巴巴的咂了咂嘴,老老实实摊平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且未持有武器,展现自己的善意。
然后他就被一条锈迹斑斑的大铁链子捆住了右手,铁链的另外一端连着一个带锁的活扣,铐在了一根深插地底的铁杆上。
两小时后,他成功坐上了镇安枢的专车,被两个笑嘻嘻的镇安枢男司检接走了。
等到第二天他从漠城的镇安枢内走出来时,祖殊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服。
这是镇安枢免费资助的,但祖殊还是坚持从司检手中拿到了自己自制的皮衣以及鼓鼓囊囊的小包,美其名曰这是对自己人生一段成长经历的见证。
“卡丢了,身份证明也没了,要回玉山有点难啊。”
他想了想,脑子快速搜索自己在漠城有没有什么熟人。
“去找言叔叔吗,可是我们都快十年未曾见过了,冒然打扰,似乎不太好。”
“王伯父家也不行,上次他向师傅求亲被师父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严词拒绝了,难保王伯父现在对我没有微词。”
“那就只剩下……正和门!”
在听到有人拜山时,正在武场演术的刘位一本来不想搭理,但听到来人姓祖以后,马上就收势亲自跑到了山门外。
祖殊刚张嘴打算打个招呼,就被刘位一一把掐住手腕儿,拉着跑进了山门深处,看得山门处的弟子有些发懵。
前山门主日常居住的小院内,刘位一祖殊对面而坐。
平常人前刻板严肃的刘门主此时神情更显认真,皱着眉头,盯着对面的青年。
祖殊也是眉头紧锁,左手拿着一本发黄的古卷,右手胡乱的划动,业力不时涌动,在体外显照出淡淡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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