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基哥,你要是守规矩,就不会把码头借给雷耀扬去走粉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和我做这一票,如果能从雷耀扬身上刮出点油水来,到时候少不了你一份好处!”
巴基开始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苏汉泽是什么意思,黑吃黑嘛。
货给差佬交差,钱则是收入自己的囊中。
但是巴基迟迟下不定这个决心,他要是有这个胆色,也不会守着西环这么大哥地盘,穷得每个月只拿的出二十万的揸数了。
最后巴基还是摇了摇头。
“丧泽,我不想过多去参与你这件事情。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你要在三角码头搞些什么,我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
“基哥,有你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雷耀扬在三角码头运货的船只,你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丧泽,如果雷耀扬什么时候出货,连我都知道的话,扫毒组就不会在这边盯了两三个月还没有收获了。”
这一点巴基确实是没有说谎。
东星这个社团,作为港岛老牌的‘四号’拆家,做粉档这门生意还是非常有经验的。
对此苏汉泽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让他揪心的是,捞偏门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捞家不是那么好做的,解决不了这些麻烦,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合格的古惑仔罢了。
从西环返还钵兰街,苏汉泽照例去场子里巡视了一番。
还好,洪兴的名头够大,一连几天,场子里除了夜总会有个把喝多了吐槽马子服务不够周到的事情发生,一切都风调雨顺。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咸湿佬在醉酒之后,掏出钱就要在包厢里和陪酒女打真军。
好似来到钵兰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一般。
这种情况,一般公子俊带着人就能搞定,根本用不着自己亲自出面解决。
晚七点,钵兰街各处五色斑斓的霓虹开始衬托出一片暧昧的夜色。
苏汉泽在夜总会的歌舞厅搵了处位置,同公子俊坐在一起,叫来两个暂时还没有开工的马子,在那划了几拳。
几圈酒喝下来,苏汉泽顿感乏味。
打发马子去休息室等钟之后,苏汉泽的目光忽然被一个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男子吸引。
这个男子的头发稍显油腻,嘴唇上面的胡须杂乱无章,身穿一件棕褐色皮衣,一双眼睛似乎饱经沧桑。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颓废感。
男人没有留意到苏汉泽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两手插在皮衣兜里,快步往夜总会的包厢区走去。
“泽哥,你认识他啊?”
公子俊注意到了苏汉泽的目光,在一旁开口问道。
苏汉泽摇了摇头:“不认识,就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公子俊,这人你认识啊?”
公子俊点头,道:“尖沙咀的陈永仁,他跟韩琛开工的。
不过有趣的是,这家伙是当年尖沙咀捞家倪坤的私生子,韩琛整垮了倪家,他却肯跟着韩琛开工。”
“你说的这些但凡出来混过一天的都知道,我想搞清楚的是,韩琛的人来我们场子做什么?”
“当然是散货喽。”
公子俊不以为然道:“泽哥,钵兰街这种地方,你让这些客人不玩点什么东西还真说不过去。
反正又不是我们在卖,权当看不见就是了。
哪怕差佬查牌,也不干我们的事。”
苏汉泽瞬间在心中生起一个念头。
他正头疼如何把三角码头那边打扫干净,雷耀扬的把柄不是那么好抓的。
不过现在他有了主意,没有把柄,那就创造出一个把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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