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十分奇怪,屯子里都说黄皮子坟附近闹黄皮子闹的邪乎,可白泽这一年多以来居然一只黄皮子都没看见,别说活的黄皮子了,就连黄皮子毛他都没看见哪怕一根。
倒也有其他猎户见白泽每次进山都满载而归眼红,也跟风去团山子试试,虽然不到试试就逝世的地步,但每一次都被黄皮子整得屁滚尿流的回去,这样的事情出了三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第四个人有去团山子试试的想法了。
燕子是熟悉这个林场的,当下率先走到了小屋门口,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下面找到了敲山老汉放在这的钥匙就进了门,进门之后四人鱼贯的进了屋,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发现屋内的摆设一切如常,就是墙上挂的猎枪跟装火药铁砂的牛角壶不见了。
胖子是个急性子,当下开了口。
“是不是敲山老头担心大雪封山,带着画眉两个人也没等人来交接提前回屯子里去了”
胡八一的心思更为细腻一点,提出了另一个更有可能的提议。
“墙上的猎枪跟火药都没在,我怀疑敲山老汉带着画眉打兔子去了”
在他俩在这讨论敲山老汉到底是擅离职守提前跑路还是擅离职守去打兔子的时候,白泽已经在这不大的小木屋里转了一圈了。
“缸里有做好的粘豆包。”说着的时候白泽顺手掰开了一个,“里面还热乎呢。”
燕子听胡八一跟王胖子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正听的入神,正在思考敲山老汉到底是去干嘛了的时候,听到白泽的话不由得一愣,当下止住了二人的话头。
“要不咱回屯子里看看吧,如果敲山老汉跟画眉没回去的话,咱好让支书安排人找找啊”
“拉倒吧大妹子,屯子里现在十个人里有八个都出去打猎去了,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妇孺,这些人谁能漫山遍野的找这俩人,总不能就指望咱这几个人把这周围几十里的山翻一遍吧。敲山老头打了几十年猎了,别的不说,就对于这块地界的熟悉程度顶咱四个加起来的,更何况身上还带着家伙呢,只要不是运气太背碰到刚下崽的母人熊,他敲山老头能在山里横着走。”
胖子的话说的从来都很快,这一大段话他几乎是没打磕巴的一口气说完的。
“敲山老头就不用咱操心了,咱还是先操心一下咱自己吧,胖子我都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刚好这还有热乎的粘豆包,老白,辛苦你一下,生起火,咱暖和暖和吃点东西吧。”
白泽倒也没说什么,当下把已经冰凉的灶台又点起了火,四人把冻得梆硬的贴饼子放在炉壁上烤了烤,就着刚烧开的热水吃了充饥。
勉强算是吃饱喝足之后,燕子又开始拉着胡王二人让他俩讲讲山外的新奇故事。白泽对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无可无不可,当下也在一旁听的入神。
就在胖子讲完他爹在东北剿匪的佚事之后,燕子又说了一段她小时候听到的这附近的一个故事,说来也巧,故事都是发生在东北这边的也就罢了,还都跟黄皮子有关。
当下胡八一表示话赶话说到这了,怎么都围着黄皮子打转,不如现在就去团山子上的黄皮子坟下个套子,套几只黄皮子明天送去供销社换他二斤水果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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