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奶身边的她学会了很多,也见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她在这个过程中看清了自己。

她可以是一个不容于世的怪物,也可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只要不被心中的怪兽吞噬,那一切皆由她自己做决定。

乐悦月不再看已经安然无恙的太宰治,步伐平稳的走出了被她当做庇护所的仓库。

暴雨倾斜而下,天空中的闪电雷鸣好似已经变得不再可怕。豆大的雨滴打在她身上,很冰,很凉。

乐悦月将雨滴攥进的手心,沾满血液的五指,在暴雨的冲刷下,一滴一滴的混入脚下的泥泞。

怪物,还是人类。其实都是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曾经痛彻心扉的离别或许就是这样一场躲避不了的大雨。

那雨不在别处,就在她的心里。

但她不会驻足于此,死去之物已经不再重要,她更不会将自己困于此地。她还想看更多,想了解更多,他们留给她的阴影,迟早会被她一点点抹平。

但他们留下的美好记忆,也会被她铭记于心。如此,也应当算是回到了过去吧...

当太宰治醒来以后,外面的雨也已经停止,暖阳的微光从顶上的窗户照进,依稀还能看见挂在天边的彩虹。

他摸了摸已经完全愈合的脖颈,失望的皱了皱眉。他没有死,为什么?恍惚间他似是听到了乐悦月慌张的轻语,但奈何听不懂,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从木箱的空隙钻出,没有看见两条蛇的身影,更没有看见她。于他来讲,这无疑又是一次失败的赴死。可她又为什么要放弃杀了他呢?

而等他回到港黑时,才听说首领遭到了袭击。据说是曾经的乐医师气冲冲的闯进了首领室,还给新首领下了蛊。

现在港黑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到处寻找他,要求他即刻赶往首领室。

乐悦月没有杀了他,反而来找森先生的麻烦,在他昏睡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步履轻快的走近首领室

原本华丽整洁的首领室变得破破烂烂,旁边能俯瞰整个横滨的落地窗也破了个大洞,呼啸的风将纸质的文件吹得漫天飞舞。

满头是汗的森鸥外僵直的站在原地,他的十指张开,掌心处是几乎见骨的掐痕。表情难忍,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森先生,啊不,首领,这是怎么了?”太宰治好奇这次乐悦月又是下的什么蛊。

森鸥外浑身奇痒无比到快要忍耐不住了,可若是他当真挠下去,皮肉就会如同豆腐一般被指缝轻易带走。

按乐悦月的说话,他会把自己挠成卷帘门,最后因失血过多而死。

他黑沉着脸,压抑着怒火低沉着说道:“太宰,现在可不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时候,快过来给我解除掉这该死的异能蛊。”

太宰治走到森鸥外跟前,却没有将手搭上去给他解除异能,而是特别认真的看向森鸥外回道:“首领,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与坏消息,要不你先听听?”

森鸥外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咬牙切齿的说道:“快说!”

“好消息是,经过同乐小姐的深入接触,我发现她的能力似乎与寻常的异能力有所不同。”太宰治撑着下颌仔细分析道:“坏消息就是...我的异能力不一定能解除她种下的蛊。”

“你!说!什!么!”森鸥外的怒火中烧的瞪向太宰治。

头一回看到森鸥外连表面功夫都维持不下去的太宰治,轻轻的叹了口气:“唉,那就还是先试试吧,但还是要尽快找到乐小姐,说服她手下留情。”

太宰治伸手搭向森鸥外的手背,那一瞬间的痒意似乎在心理作用下消失,可当太宰治抬起手后,手背上大片的皮肤随着他移开的手,被一起带了下来。

“嘶...噫...看来真的不管用啊。”太宰治略显嫌弃的甩掉粘在手心的皮肤,而森鸥外则又痛又痒到面部扭曲。

“那就快点去找乐悦月!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来解蛊!”这次的森鸥外也没有想过乐悦月会直接找上门,二话不说的就对着他一通输出。

种完蛊就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眨眼就消失不见。他连个说法都没有,只能在痒意遍布全身时,下令让人找到太宰治,还不能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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