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黄宁云正带着常威在街头摆摊算卦

两名女子留步在黄宁云的小摊上,

看着年岁不大的女孩,扎着小辫,还没长开,手里提着些胭脂水粉,还有些女儿家的饰品,眼睛却时不时瞟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大叔。

另一位年纪稍长的那位,身着翠绿长裙,体态似有似无的散发着诱惑,面容娇秀,好似桃花,淡施脂粉,眼睛如两汪春水,眉毛细如柳叶,又增添了几分娴静的气质,头发梳的齐整,斜上插枝步摇,看材质不像小户人家,右手里又持了柄长烟锅,这嘴是翠的

女子左手放在脉枕上,轻启薄唇,问道,

“小道长,我可有什么问题吗?”

黄宁云品了品脉,言道

“你这月事时先时迟,经行腹痛,胸胁不舒,时欲太息,平常食少无味,亦有暧气,我说的可对,来伸舌头让我看一下。”

黄宁云13岁便时常代替老道坐诊,出诊,如今城里的部分区域也传出了个(妇科)小神医的称呼

黄宁云前十几年还没有修行,最下功夫的便是这医术,尤其是妇科(因为老道给的医书上妇科与养生房中术掺杂着,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图)简直从小看到大;

话归正题,这来看诊的女子听了黄宁云的话,羞了羞脸,伸出半点粉舌,又马上的收了回去

黄宁云点点头,拿开把脉的手,对着女子讲道

“你这病,名为经乱,因肝气郁结,气机逆乱,冲任失司继而血海蓄溢失常,经行不畅,故而胸胁不舒,经行腹痛。肝强侮脾,脾气不舒才会嗳气少食。”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到家里附近的药铺抓些药。过些时日,再来这找我复诊。”

那女子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小道长了。”

黄宁云嗯了一声,也没抬头,提笔边写边道

“此病主在情志,要是治好之后,不思调理,可能还会复发,看姐姐穿着用度,像是殷实之家,平素还有何烦恼?对了,这烟袋确实要停一停了。”

女子沉默片刻,又换了笑脸,接过黄宁云递过的药方,起身行了个万福

“多谢小道长点醒,可这世事多是身不由己,谢过小道长。”

“小桃,付给道长诊金。”

旁边正走神看着糖葫芦的女孩啊了一声,急忙回头,手忙脚乱的付给黄宁云诊金。

又从女子手里接过药方、烟锅,抱着一大堆东西,手里也没了闲空儿,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撒娇道

“七姐姐~~”

女子带着女孩往远处边走边笑道

“好好好,给你买,东西我帮你拿会儿,吃完了再回去啊。”

“嘿嘿嘿,七姐姐真好。”

二人随后朝城东走去,

小道士掂了掂银两,看着两位女子去的方向,嘀咕道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独自出门也不带些家丁,出手倒是阔绰。”

这时候,街头巡街的捕快们之中一个年纪与黄宁云不相上下的男子看到黄宁云的摊子,眼睛一亮,溜到了黄宁云身边,一屁股坐到他面前的马扎,挤眉弄眼的说

“诶嘿嘿~,黄宁云,看什么呢?”

黄宁云挥挥手,嫌弃道

“去去去,李狗儿,不巡你的街,来搅和我生意干什么。”

李长安和黄宁云年岁相差几天,李长安原本家在城外,离道观很近,都在城边上,

李长安出生之时生了场大病,当时事出在夜里,城门早关了,李狗儿父母急的直哭,幸得黄老道上门诊治,救了他一条狗命。

李狗儿父母当时千恩万谢,连长安这个大名都是黄老道给起的,之后李家夫妇时常给道观帮忙,连黄宁云幼时,李家夫妇偶尔也会帮忙喂养。

李家夫妇是元庆二十七年,也就是黄宁云穿越来那一年,朝廷从山西平阳府迁过来的,

刚迁过来时,李家娘子又有了身孕,身无亲朋,此地又人烟稀少,土地荒芜,官府为安定迁来的人口,先是耕种土地免三年的赋税,又是给宝钞,又是提供农具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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