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逐渐上齐,可钟一诺仍然在拿着剧本研究,何盼让他先吃饭,他却说看完这段再吃。何盼看了看桌上的菜色,转动餐桌,将几只油焖大虾夹到碟子里。
几分钟后,钟一诺放下剧本,映入眼帘的是一盘剥好的虾肉。他抬眸朝对面看去,何盼察觉到他的目光,便也抬头对他对视,巧笑嫣然。
钟一诺被她看得心一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酒足饭饱后,钟一诺果真找服务员打包了一盅汤带回酒店。他将何盼送到门前,把保温壶递给她,叮嘱她记得在睡觉前喝上一碗,随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盼将保温壶放到床头柜上,又踢掉拖鞋,一下子仰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自言自语:“不是恋爱副本吗,怎么感觉一直是我在单方面被攻略啊。”
托钟一诺的福,她一整晚都没做噩梦,反而在梦中被粉红泡泡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二天一早,睡过头的何盼在第三遍闹铃的催促下顶着鸡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睡得太熟,前两遍闹铃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按掉了,所以现在只剩十分钟的时间留给她洗漱。
刷牙洗脸倒是不费时间,可头上的鸡窝说什么也梳不顺。无奈之下,她只好顶着钟一诺探究的目光,戴着帽子登上了保姆车。
看着她帽檐下偷偷跑出来放风的一缕卷毛,钟一诺抿了抿唇:“虽说车上有空调,但也没有冷到需要戴帽子的程度吧。”
何盼讪笑一声:“这是我的新装扮…哈哈…哈哈…”
见她不愿多说,钟一诺也没再强人所难,转过头继续背台词去了。
只是下车后,他拉着何盼坐到副驾驶上,翻下了车顶的遮阳板化妆镜,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支号称一梳就顺的TT梳递给她,叫她不要着急,等把头发梳好后再进剧组找他。
何盼正奇怪着他怎么知道自己头发乱了,抬头看向化妆镜时,才发现帽檐下那一缕不知何时跑出来作乱的卷毛。
“真丢人啊……”何盼捂着脑袋,痛苦地哀嚎起来。
隔天的午饭时间,两人头一次到保姆车上吃饭。昨晚钟一诺突然说这两天胃口不太好,不想再吃剧组的盒饭,于是何盼便找到后勤组,告知他们不用再订钟一诺的那份饭,早上又特意早起了一个小时,按照教程做了一份爱心午餐。
在保姆车上吹着空调吃着爱心午餐本该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但当钟一诺第三次从饭粒中挑出蛋壳时,何盼就不再这样想了。她有些尴尬,举着手机问:“要不我给你点份外卖吧?”
正在用餐的本人却完全不受影响,虽然一口下去,饭太硬,蛋太咸,爱心形状的火腿里还藏着一根定型用的牙签,但钟一诺还是说:“不用了,这样吃就可以。”
何盼做好午餐就直接装盒了,根本没有品尝过味道。
如果难吃的话,这家伙早就挖苦我了,这样想着,何盼更加确定自己做的蛋炒饭只是多了些无伤大雅的蛋壳,味道肯定还是不差的。
杀青的日子很快到来,拍戏期间钟一诺一直很敬业,对周边工作人员的态度也很好,所以大家都十分认真地同他道别,有的还特意给他准备了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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