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哭鼻子呢!”
崔宓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还掺杂着一些心酸。
崔宓将头顶的帷帽摘下来拿在手里,手指在帽檐上摩挲着,随崔笙鹤往院子里走。
她的目光落在崔笙鹤的身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她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膝下玩耍的孩童,如今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十年没见了,当初你还是个刚到我腰这里的一个小屁孩,如今比姨母高一个头还多呢!要是你娘——”
崔宓的话戛然而止,崔笙鹤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引路。
崔宓注意到崔笙鹤的肩膀在微微抖动。
她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想哭就哭吧。”
崔笙鹤再也忍不住,转身将双臂撑在湖边的木栏杆上,呜咽着哭起来。
崔九站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
他怕自己的出现会让崔笙鹤感到尴尬,于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崔笙鹤领着崔宓走到湖对岸的房间时,崔九才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走到厨房,为两人沏了一壶热茶,然后端着茶盘向房间走去。
“姨母,您让我找的那块玉佩,我找到了。”
崔笙鹤交代,“不过另一半不在我手里。但是我已经见过了。”
崔宓点点头,“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把另一半玉佩拿到手。下个月,云朝皇室会要一批舌腹,到时候你亲自送过来。姨母带你去一个地方。”
崔笙鹤应下,然后说起自己手中有先前父皇为母后画的美人图。
闻言,崔宓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急切地说,“快拿来我看看!”
崔笙鹤转身去了书房,在一个书架后面缓缓转动,露出一个暗格。他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去见了崔宓。
“在这里,不过,就一张。”崔笙鹤边说边将美人图缓缓展开。
“对,就是它!”崔宓激动地说。
她的目光落在那幅美人图上,画上的姐姐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从纸里走出来一样。
一瞬间,她仿佛重新看到当年姐姐风华绝代的模样。
看着看着,崔宓一行热泪流下来。
她慌忙背过身去,拿帕子擦了擦泪水。
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美人图就是当年你父皇为母后画的,一共九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梨花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张舆图和一把钥匙,这些物件至关重要。”
她看向崔笙鹤,“栎儿,其他东西呢?”
崔笙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在何处。”
崔宓狐疑地看向崔笙鹤,“栎儿,你可知这些信物的重要性?它们关乎着我们家族的命运,关乎着复仇大计。”
崔笙鹤摇摇头,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姨母,我并不知道其他信物在何处。这张美人图是我无意中在一本旧书里找到的,而且,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梨花木盒子和其他信物。”
崔宓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怎么可能?!我派去大盛的人明明查到了那个梨花木盒子的线索,却被土匪窝的人截断了。后来,我派出去的人更是被大盛的瑞王设计抓获,至今生死未卜。其中必然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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