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香怎么突然就断了?”
“该不是这母女二人做了什么坏事吧?”
净池原本正在画符,听庙里小道说出事了。
手一抖 ,一张符就废了。
他放下手里的朱砂笔,抖了抖庙祝的法衣,疾步走了出来。
一到大堂,就看到不少人围着两个女人。
从年纪相貌来看,这应该是一对母女。
这当娘的,跪在蒲团上,脸色有些慌张。
至于那个女儿,也是跪在蒲团上,但是神色自如。
“庙祝来了。”
看到净池,有人喊了一声。
“这个人点的香断了。”
“无缘无故就断了。”
这还是二十文一支的香。
这香,金光庙卖了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这些人自然是觉得是这一对母女的问题。
“这两个母女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所以青木祖师不愿意接受他们的祈求。”
“肯定是这样。”
“心眼坏透了的人,祖师爷理都不会理的。”
听到这些人的话,李芝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咬着牙站起身,冲着那说闲话的人吼道。
“你说什么?谁是坏心眼的人?”
“你们才是丧了良心的人,这般说我女儿——”
“我女儿年纪还这么小,你们就想要毁了她的名声,你让她往后怎么做人?”
她年纪大了倒是不要紧。
反正她家里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阿舜不一样。
她才刚刚及笄,一旦名声坏了,将来可怎么找人家——
不找人家也就罢了,反正她和她爹年轻,大不了往后,她弟成亲了,他们夫妻两个,带着阿舜一起住。
但是这个流言蜚语总是少不了,女孩儿脸皮薄,怎么受得住——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放在心上。”
一个妇人见李芝兰发怒了,连忙道歉道。
“大嫂子,是我不好。”这妇人还拍了拍自己的嘴。“我这嘴巴就是碎。”
看到这妇人这般,李芝兰倒也不好计较了。
倒是另外一个妇人嗤笑一声。
“清者自清,若是立身正,又怎么会怕这么两句闲言碎语?”
“你——”
“这香突然断了,本就是事实。”
“可是缘由如何,谁也不知道,不过就是你的猜测罢了。”姚舜知也站了起来。
站在了李芝兰面前。
“你要是说清者自清,不怕流言,那我要是跟别人说,你和哪个男人不清不白的,你怎么看?”
“你胡说。”
妇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女子名节何其重要——”
“所以?清者自清啊。”
姚舜知冷笑一声。
这人当真双标。
自己可以说,别人说不得。
“道友——”
净池看到姚舜知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原因了。
“道友乃是大功德之人。”
姚舜知也回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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