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将方孔炤的眼睛蒙上,他奋力挣扎,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难道是那店家心生怨恨,要谋害于我?”

然而,这两人并未回应他,只是心中暗自懊悔,毕竟他才刚到京城不久,就惹上了这等麻烦人物。

“陈公公,人带回来了。”两人将方孔炤带到一处隐秘之地,恭敬地向一位身着华丽宦官服饰的老者禀报。

“去领赏吧,此事万不可讲出去,不然人头落地。”说罢,陈矩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矩打量着陛下钦点的方孔炤,语气冰冷地问道:“可知为何带你来这?”

还不知道缘由的方孔炤以为遇到绑匪了,一边试图挣脱束缚,一边大喊道:“你们这群强盗!要钱没有,要命就在这儿!”

陈矩见他这副模样,不知道能有什么才能。

“你的钱我倒不需要,但是有人看上了你的命。你也真是命好,跟我去见一个人。”

说完,陈矩便带着他入宫了。

乾清宫内。

朱翊钧正伏案研究着东林党和浙党之间的矛盾,

“要是他们不除,什么新政都推行不了。”

“咳…咳…咳”只觉得喉咙一甜,又是一口鲜血。

“三十年不上朝,整日吃喝玩乐身体还能这么差,真的是服了!”

朱翊钧拿出手帕擦去了桌上的鲜血,拿起桌上的参汤喝了一口。

正当他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殿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启禀陛下,陈公公求见。”

“准!”朱翊钧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缓缓起身来到大殿,坐在了椅子上。

陈矩牵着被蒙住眼睛的方孔炤,“老奴参见陛下,方孔炤带来了。”

朱翊钧的目光在方孔炤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解开他的束缚吧。”

陈矩闻言,上前轻轻解开了方孔炤眼上的布条。方孔炤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金碧辉煌的宫殿,庄严肃穆的氛围,以及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急忙跪倒在地,“草民参见皇上。”

朱翊钧摆了摆手,指了指椅子。“不必多礼,赐座看茶。”

“谢陛下。”

“方孔炤,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入宫?”朱翊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方孔炤定了定神,回答道:“草民不知。”

朱翊钧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后看向他问道:“你可知辽东局势?”

方孔炤闻言,面色凝重,他虽身处江南,但对辽东的局势亦有所耳闻。

他沉思片刻,回答道:“回陛下,辽东局势紧张,女真人建国,实为朝廷之大患。然草民身在江南,对具体情况了解有限,只知朝廷正全力应对,力求稳定边疆。”

朱翊钧继续追问,“可有应对之策?”

方孔炤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回陛下,草民以为,辽东局势紧张,固然需全力应对,但朝廷内部的稳定亦不可忽视。党争之祸,历来是朝廷之大忌,它不仅消耗了朝廷的精力,更影响了朝政的决策和执行。因此,解决党争,实乃稳定边疆、应对外患之根本。”

朱翊钧见他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弊端根结,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也是朕派人召你入宫的缘由,眼下朕需要人手,你可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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