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这笔钱咱过些时日……定会还你!”

面色惨白的杨老头扶着腰这么说着,陈恒看了他几眼,抽了抽嘴角。

一时间也明白,前些日子回城的时候,那个龟婆为什么看到自个,会和那些大同婆姨说那句话了。

这是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就直挺挺的倒地上了。

杨老头看见陈恒这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嚷嚷道:“老道去这风俗之地,真是去驱邪缚魅!你看着咱眼睛,咱是那说谎话的人?”

转头一看。

嘿,贼眉鼠眼,怎么看都不是甚么正经人。

见他不信,杨老头心里愤愤不平。

咱老道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被人这么质疑过。

他停下脚步,不知道从哪掏出两片叶子,嘴里念念有词,但不怎么听得清。

“吾奉万法祖师,急急如律令,敕!”

喊完最后一句,杨老头就让陈恒把这些叶子抹过双眼,再去看风月楼。

陈恒照做,回头看去。

风月楼外边不少小贩叫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楼前更是如此,两侧挂着

栀子灯,灯下还有几个丰润女子在招揽来人。

里头虽看不清,但也能迷迷糊糊看见里边人在饮酒作乐,美人入怀。

但很快陈恒就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这楼两侧,有一股很是突兀的黑雾,好像给整栋楼都蒙上一层乌莎。

眉头皱起,心里有了猜测。

“看见了?咱老道就不是那种好女色的人,这是为了找出这里头的邪祟!”

很满意陈恒反应的杨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敲着自个劳累过度的腰。

收回视线陈恒问道:“那你找到了那个邪祟?”

杨老头回应:“暂时没有,我怀疑邪祟藏在那些婆姨里边。”

“再让我去上几次,肯定能找出来!”

陈恒嘴角微微抽搐,还几次?一天花了十两银子,这都够五口之家能吃好几年了。

月色渐渐浓,两人也回了屋,一路上杨老头一直想着让陈恒也去一趟,说着甚么:“为了南禹县百姓安全,这邪祟不除,早晚都是一个祸患呐!”

虽说陈恒确实起了除邪祟的心,但还是没去。

毕竟现在自个头顶上的刀还在悬着,风月楼人多眼杂,来来往往这么多人。

已经和幕后黑手明了牌,就不能给他找到机会。

指不定大半夜一回头,躺在自个边上美娇娘,就和自己来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

次日一早,杨老头见陈恒不给自己银两去潇洒,只能退而求其次,说是要买些材料去做符箓。

到时候和人搏斗,自个这些家底不够。

陈恒看着这贼眉鼠眼的老头,也是不信,最后杨老头没办法,答应给陈恒也画上一套,甚至对天发誓。

陈恒见他这表现,也是信了他。

然后银子一到手,这老头眨眼间就跑没了影,去的方向,还是那风月楼。

“娘的,要是晚上回来没见到符,我就给你丫五脏掏了……”

继续晨跑几圈,吃喝看戏一条龙,陈恒就到了县衙。

今天里头显得冷清不少,新来的验尸官好像叫刘庆阳,模样看着二十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颇有书卷气。

他现在愁眉苦脸的看着验尸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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