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穗秋姨的话,几人连忙点头,“不过要先将二师兄他们叫回来。”
“行,我给他们传信。”姒意欢回道。
“穗秋姨,您介意告诉我们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吗?”少年清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微微弯腰,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疏离,面容清疏俊美,
“没问题!他叫穗悠……”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没有恶意,是为了帮她找回孩子,所以女人还说了些孩子的长相特征等。
听完,句芒点了点头。
果然,跟着穗秋很快便看到了不周山的影子。
“多谢穗秋姨,七日后,麻烦您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会将您的孩子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清隽好看的少年朝她礼貌的道了谢,并郑重的给出了承诺。
“好好!多谢你们,他能够回到我身边就已经是万幸了,我已然不求他…他如何了。”穗秋的嗓音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痛苦与怒火。
“那咱们是现在上去,还是等等二师兄他们?”秦鹤辞两眼有些放空的问道。
“四师兄,麻烦你在这里等等二师兄他们,我和大师兄他们先上山,你们随后来。”少女淡淡回应,神色自若。
“行,我在这儿等他们,刚刚已经把路线告诉他们了,应当不一会儿就到了,你们先去探探情况。”秦鹤辞爽快答应。
就在少女准备离开之时,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她微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很淡的讥讽,眼底有些晦暗不明,之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直至半山腰,才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刚刚有尾巴,你大师兄你记得同四师兄他们传个信。”
蓐收也不惊讶,既然进入了不周山境内,就要面临被注意的时候,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四人很快便行至不周山侧峰,由于在半路甩掉了那个尾巴,因此也没人知道他们居停往哪里去了,站在峰顶,入目皆是是高耸入云的雪峰,万丈苍穹之下,山峦起伏,雪峰耸立云端,向四周望去,一个个雪山和冰川都好似在云海上铺成,如同一条条的雪白巨龙,高山寒雪,终年不化,终年不见阳光,除非是在夏秋时节,神灵才会赐予这个与天接壤的的地方,一丝丝的阳光。
雪在山上堆积成各种形状,千姿百态、栩栩如生,而此时的主峰,常年不化的积雪将蜿蜒缠绕的木栏染成了入骨的白色,长亭旧廊,红瓦灰墙,美得令人心惊,过了万年依旧精美如画一般,上古时期便中下的梅树,生意葱茏的镶嵌在漫无边际的雪白之中,树梢上郁郁葱葱的梅花为整个天地都好似增添了几分灵动。
而此时不周山的宫殿之中,则是一阵低气压,连神力所供应的地龙都好似没了作用,大殿中一道廋骨如材的身影伏跪在大殿之中,本就面黄肌瘦的脸颊,此时更加苍白无力,眉眼间尽是惶恐的神色,手都冻得青紫,却还是好好的伏在冰冷的地面上,连身姿都不敢动一下,眉毛都结了冰,嘴唇在哆嗦着,好不狼狈。
“宗主,求求您绕过我这一次,我下次…我下次一定一定不会再跟丢他们的,这不管我的事啊,都怪这…他们太狡猾了!”男人伏在地面上求饶。
坐在高台上的中年男子,手中拿了一串珠子,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闭着眼睛,口中振振有词的默念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丝毫不为男人的话所动,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冷汗直流,打湿了下巴,滴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高台上坐着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眸中看不出神色,有些沉,盯着他时,让人心里直打鼓,很是忐忑,不过也不敢催促他,依旧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等待男人的发落,忽的,男人笑了,面色一下便恢复了平日下笑意吟吟的模样,却不知道他下一秒会说出怎样的话来,就比如现在,男人嗓音温和,“陆七啊,你跟了本尊多久了?”
“回宗主,我已经跟了您两百年了。”男人嗓音透着些许忐忑不安。
“两百年了,还是这么的不懂事,你说,本尊这次该怎么处理你呢?才能够对以下的的人起一个警醒的作用,免得你们都以为本尊是什么好脾气的,啊?”男人语气温柔中透着些许威胁意味。
听完男人的话,他连忙朝前爬了几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连篇求饶,头在地上磕得十分响亮,“宗主,求求您,看在我跟了您两百多年的份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还没有娶妻生子……”
突然停了,求饶声,伏跪在地上的男人,有些惊恐的抬头看着高位上的男人,果不其然,中年男人的脸色早已乌云密布,毫无半点笑意。
“来人,把他给本尊拖下去剁碎了,给小白当饲料……算了,直接给小白吃了吧。”男人的嗓音冷漠,透着一股阴狠毒辣。
男人不再求饶,脸色灰败的被拖了下去,离殿门口还有一点距离时,他突然暴起:“陆竟,你个丧尽天良的废物,活该妻死子亡,哈哈哈,你会不得好死的,我以神魂发誓,我陆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声音越来越远,却好似在这大殿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殿中只剩陆竟,他还死死盯着刚刚男人最后出现的地方,眼中的阴狠愤怒几乎要溢出来,手指死死将珠子捏住,青筋暴起,几乎要将其捏断。
待他缓缓平复下来,陆竟唤了一句:“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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