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玄合街一处深林。
韩思琪揪住未婚夫赵佑海的袖口,双眼哭得红肿:“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陷害我二伯父?”
“琪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赵佑海不停扫视四周,答非所问。
韩思琪悔不自已地抽泣道:“海哥,是你跟我说,因为二伯父查出来太后的人税务征收有问题,太后拿你家族性命相威胁你父亲想办法逼迫二伯父停止追查,你说你给我的那个锦盒里只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受贿证据,让我偷偷放到二伯父书房外的红墙中,就算御史台查出来,二伯父也不过是被陛下痛斥几句,停薪数月罢了,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锦盒里的东西会变成红鱼玉佩?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二伯父和兄长们被关入刑部监牢,这辈子都完了!就连我家也受到了连坐之祸,父亲兄长皆被停职查办,一旦此罪做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韩家会被整个灭族,包括我?”
赵家确实诓骗了她,没告知她实情。
吏部侍郎的赵父是太后的人,陷害韩家不是被逼迫,而是同党。其实赵家并不知情太后为何突然要置韩自白于死地,不过既然主子发话,赵家自然要为太后扫清障碍。
他们当然知道红鱼玉佩的厉害,既能杀了韩自白,也能将整个韩家灭族,包括已于赵家订婚的韩思琪。赵佑海起初有些犹豫,毕竟他与韩思琪有着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可在更大的名利诱惑面前,再深的山盟海誓也如泡影般一戳就破,经不起半点考验。太后许诺事成之后会把自己的亲外甥女,也就是国舅勇武将军嫡女鲜依县主许配给他。骨子里本就自私自利的赵佑海自然欣之若狂地攀附皇权,获得更高权位。
所以,红鱼案发生前夕,赵佑海假意跪求韩思琪帮赵家度难。韩思琪救情郎心切,冒险以找秋知恩为由,听情郎安排,将装有红鱼玉佩的锦盒放入韩自白书房外的墙缝夹壁处,届时府内自会有人接应。
此时不捅破,只是为了暂时封住韩思琪的嘴。待韩家罪名做实,他丝毫不担心韩思琪事后告发,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此刻,赵佑海还是要哄着她,虚情假意地装无辜道:“琪妹,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毫不知情。当初太后以我全家性命相威胁,我也是被逼的没活路才去找你。我和你一样,也以为那锦盒里只是些受贿的证据,更不会想到会造成这么大后果。琪妹,你要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你家受连累?你放心,我这就去求父亲,让他在太后面前替你家求情,我向你保证,你二伯父的事绝不会牵连到你和岳父岳母。”
韩思琪全心全意地信任赵佑海,情郎三言两语的解释让她毫无起疑:“可是二伯父一家,因为我......全都毁了.....他们对我那么好,我却这么不仁不义地成了害他们全家的帮凶,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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