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富在前,徐碧在后,两人牵着手,胆颤心惊地来到了六楼,不知道会发生,但两人都很清楚:初来乍到,两人都体弱薄力,若是真发生什么,也只能有吃亏的份。关之富将被沾满自己手汗的写着“外”字样的钥匙插入用漆写着大大的“2”的铁栅门的插销锁里,轻轻一扭,开了。

关之富取下锁头,打开插销,此时的徐碧害怕久了,自然是不敢动弹的,只好弯着腰,畏畏缩缩得躲在关之富身后,搭在关之富肩上的双手捏的气力更大了,疼得关之富“吱”了一声。

随后,关之富用另外一把写着“里”字样的钥匙插入了木门上的球形圆锁,咽了咽口水,抑制住发抖的手,缓缓地开了锁。

轻轻打开门后,在灯光的照射下,引入眼帘的是一间两室两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大门前方是饭厅,中间有一个红褐色的木制圆桌,左下方角落里磊着七八张塑料椅子;左上方有一门洞但是没有装门,专业术语好像称为“垭口”,进入垭口:是一四五个平方的厨房,没有开灯,在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最左手里面有个靠墙的红褐色木制橱柜,橱柜里应有尽有;橱柜前面也就是左上方是个约莫70高的水泥制灶台,灶台上有两个灶头,分别放着一个铁制炒锅和一个银色的高压锅,墙上镶嵌着一个排烟扇,左下方靠墙放着两个罐装液化气,大致和灶台同高,在垭口正前方是1米1左右高1米4左右宽的操作台,操作台靠右边的靠墙凹了一个较大的水槽,台下只有一根排水管直通地下,空荡荡的。

出了厨房往前走,是客厅,面对客厅的方向,可以看到客厅和左边厕所和两边房间呈“凹”字形。客厅左手靠墙有一个长长的木制红褐色沙发,左上方同样是个垭口,从这垭口出去便是一个2米多宽,4米多长的生活阳台。面对客厅正前方的墙壁有两扇高大的玻璃窗,窗下是一把红褐色的圈椅,也叫做“太师椅”,两者前方正是一个木制茶几,上面摆着一个黑色圆盘,圆盘有一个三洋牌的电热水瓶,五个玻璃直升杯和一个装满纸巾的纸巾盒。面对客厅的右方与墙平行摆放着一张和沙发一样长的的红褐色矮柜,柜上放着一台日本松下牌的“大屁股电视”,矮柜上有很多抽屉,但都空无一物。

来到“凹”字形的缺口处,前方是一间厕所,厕所里干湿分离:最里面的墙上有一扇百叶窗,百叶窗前便是玻璃窗,窗下是一蹲便器,座便器两旁分别有一个无盖的垃圾桶和一个黑色的卫生刷,座便器前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卫生纸容器,里面的卷筒纸耷拉着等待使用。卫生纸容器上20cm处是一组淋浴龙头,横七竖八的管道旁挂着一台万家乐牌的直排燃气热水器,与其连着的花洒弯曲的搁置在卫生纸容器,这便是“湿区”。而“干区”则由洗手池、镜子、储物柜,还有放在柜下大大小小的塑料盆以及对面墙上挂着的一排排挂衣钩组成。

厕所两边各是一房间,但与其说是两个房间,倒不如是一个房间和一个储物室。房间在面对厕所的右边,进入房间,右边靠墙是一个高2米4宽60cm厂2米5的木制深褐色衣柜,衣柜里放有两三套床单、被套、枕套和棉絮、枕芯等床上用品,最前面靠着衣柜横摆着一张木制淡黄色的床架,床架上压着一个用塑料膜包裹着大概15cm厚的弹簧床垫,床尾和前方各隔着一条小小的过道,两条过墙前的墙壁上有着和客厅那同样高大的玻璃窗户,两匹蓝布成了窗帘,而木制红褐色的梳妆台自然在进门的左手方,梳妆台上那圆圆的大镜子嵌入了墙内。在房间的对面便是储物室,相比房间,储物室要大过一半有余,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张烂了的木床、若干的塑料瓶、酒瓶、包装袋、生锈的液化气罐,肉眼可见的灰层,紧闭的窗户和用透明胶带粘牢的黑色窗帘让这个储物室显得乌烟瘴气。

相比房间的冷清、客厅的空荡和储物室的乌烟瘴气,生活阳台便是一片盎然生机:即使被根根圆柱形竖着的铁杆包围着,那二三十盆各式各样的绿植和鲜花让整个生活阳台充满了生气。头顶上两根钢丝横吊着一晾衣杆,上面挂着十来个衣架,垭口旁放在一个大大的塑料盆,盆子里放着一大袋洗衣粉、两块未拆封的肥皂、一个搓衣板,盆子旁立着一个空空的塑料桶,为充满自然属性的阳台增添了些许生活气息。

关之富徐碧两人开始是战战兢兢了到处看了看,每每打开一扇门或者走进一个垭口,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来了,生怕里面有人在“候着”。几番检查,发现确实没人后,除了厨房其它地方的灯都是开着外并没什么特殊的,徐碧这才放下心来,走到木制沙发处,看了看钉在茶几边缘的黑色圆形插座,随后拿起电热水瓶去厨房接了半瓶的自来水,接着走到插座旁,熟练地将电热水瓶的电线插头插在上面。

“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知道怎么用?你家也有吗?”,显然徐碧这一番操作看傻了关之富。

“这个是用电烧水喝的机器,我家买不起这个,而且妈妈说了家里要和大家一样,不能第一个在村里买这些新奇玩意儿用”,徐碧被站在自己面前傻乎乎的关之富逗笑了,一点也没嫌弃他,只是不急不慢的解释着。

“对了,富哥哥,刚才楼下那人说要把厨房的灯开开,我们刚刚来,不懂这的规矩,还是得听他们的话,免得麻烦......”

“哦哦,对对对,是应该开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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