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不到一分钟,利龙便带着人出现了。江琥看着他,“哦!利堂主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吗?”

前厅虽然没有点蜡烛,但借着月光,利龙还是能够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他见江琥没死,便笑道:“烨白说的什么话?本堂主可不希望你死了……据线人急报,说是有残留在钱塘的辽人奸细意图谋杀你,说是为了给金花楼的人报仇……哦!差点忘了你得了癔症,记不起金花楼这档事了,不过那些辽人可记住了,所以密谋暗杀你。”

“辽人?”江琥露出惊讶的表情,“这辽人是什么玩意?”

“哈哈哈哈哈,这辽人不是玩意。”利龙笑着点了点江琥,然后挥挥手示意身后带来的人去把那些尸体给带走,然后朝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站在另一边靠墙位置的沈秋,这才对抱着睡着的玉儿的江琥道:“你什么时候跟柳家有勾连的?”

混淆视听玩的真溜。江琥看着他,“勾连?这个词用的真粗俗且不恰当,再说了,中午那会说好的事,这会就翻脸不认人,是觉得我不会兑现诺言还是觉得跟我要少了?”

“哈哈哈——”

利龙闻言大笑起来,“你这脑袋说是忘记往事了,但怎么觉得精明着呢?该不会欺瞒本堂主吧?”

“我是忘记事,但不傻,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江琥随口回怼道,看着那些在搬走尸体的那些人,“你说你这个堂主怎么当的?这辽人奸细一直活跃在钱塘县,你怎么不主动出击呢?非得等那些奸细作祟你猜动手,太被动了。”

啊?这么不怕死的吗?这么跟我说话?你丫的什么档次?利龙看着他,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又听他继续道:“这地方不能住了,暴露的不能再暴露了,这严重威胁到我和家人的安全,扣除你百分之一的提成。”

“呵,呵哈,呵哈哈——”

利龙呵笑几声,心想他该不会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吧?还搁这讨价还价?

“你笑起来真难听,别吓着我的家人。”江琥带着嫌弃的目光看着他。

利龙收敛笑容,似忍无可忍一般,抬手指着他质问道:“你难道不怕死?”

江琥微笑道:“死,谁不怕死?”

“那你为何疯狂作死?”

“你是希望我畏惧于你?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畏惧于你,满足你的虚荣心?”江琥继续作死。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利龙看着他这般,蓦然想起这句话。他看了一眼这乌漆嘛黑的前厅,一副死气沉沉,更加验证了他那一个想法,瞥了一眼也是受伤的沈秋,然后便走了。

江琥见他竟然不杀自己,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怀中的玉儿,见她正睁着双眼看自己,“装睡呢?”

玉儿皱着鼻子道:“真睡着了,然后被吵醒了——小叔,你鼻毛长出来了。”

“是吗?那待会拿把剪刀修剪一下。”说着,他拍了拍玉儿的大腿继续道,“既然醒了就下来,小叔带你去澡堂洗澡。”

“去外边洗?”玉儿看着他,然后看着左右寻找沈秋,“娘呢?”

“不知道。”江琥坐在石阶上,随后补了一句话:“我们要搬家了。”沈秋的离开意味着他和玉儿被厉刀堂抛弃了,而这个家也已经没有继续住的意义,再加上这房子显然也是厉刀堂的家业,谁知道呢?

“搬家?”

“喜贵街。”江琥看着自己一身服饰,觉得得换一身行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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