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钟肃清认为重无极是卧底,山贼。要杀重他。弦德居士出言阻止。只听:
“三弟,你干什么!”
钟肃清怒喝!
弦德居士毫不畏惧,不仅是由于面前这个怒发冲冠的人是自己的大哥,更因为将要被砍的人是自己的知己,战友,挚友,未来的老公。在一晚上两人促膝长谈,他们早已心境相通了。重无极正直,老实,绝不是做山贼的料子。不说山贼他做不了,就是说一句谎,在其信仰的天相面前,都是负罪感无穷的。
钟肃清拔出了长枪,指着弦德居士的脖子,枪尖距离弦德居士柔软,脆弱的脖颈不过几毫米。“退下。”
“我若不灭,你休想前进半步!”
“我不敢吗?”
“来啊!怎么…………”
悠一看,自己若是再不出言相劝,恐怕盛怒之下的大哥,不仅要杀重无极,可能才冲动之下还要误伤弦德居士。想到这里,悠很想连忙上前,用手拨开了钟肃清的枪头,说一句:“那个……要不您先让弦德居士把道理讲明白了,您再发怒也不迟啊…………”
可他不敢,当权威和力量重叠,就是神也要忌惮三分。
一瞬间,空气仿佛降到了零点,现场的人都不发一言。
不知多少分钟(在悠的感官中似乎过了几个世纪)后,弦德居士开口了:“你说重无极骗你,为什么?”
钟肃清五官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平静,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怒火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许久,他回头,道:“侍卫,退下吧。”
…………
随后,钟肃清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谈。”
钟肃清转身离开,黄黑着色的袍子,顺着淡黄色的黄昏阳光,他信步离去的身影愈显遗世孤立的凄凉。他这个忠实的臣子,因为无条件的相信朝廷,他早已被世人的舆论所摧残,最后,形单影孤。
后来,悠和弦德居士以及重无极一商议:悠前往山寨避免被朝廷擒拿,而弦德居士和重无极留在凭栏关,一来作为眼线,二来劝说钟肃清从偏执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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