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医院找你说的孕妇。”
将青年扔回轮椅,楚惟就本着用事实说话的念头,打算验证一下孕妇是否同样对丧尸免疫。
青年看着自己白裤子上雀黑的丧尸鞋印,出声抗议,“我要回去换衣服!”
楚惟本不想理会,推着青年的轮椅就要走,可青年坚持己见,为了回去换衣服,还不惜将双手插进了轮椅的轮子里。
没办法,只能改道。
后半夜的温度越来越低,而青年的‘家’也到了。
一家质量过关,在地震后毫发无伤的两层商场,一楼的监控室就是青年的家。
因为电力问题,商场大厅整个黑咕隆咚,青年一进门就从身上拿出了一支手电照明。
打开手电后,因为察觉到身后脚步的停顿,青年疑惑的回头看去,猛然就看见了手上握着一根钢管、一身杀意的楚惟。
青年操控着轮椅转身,有点愣,“你这是?”
事实上,在进入陌生地盘问题上吃过一次亏的楚惟并不相信青年,他猜测着商场内或许有躲在暗处的其他幸存者,于是路上就趁机捡了这根一米多的钢管,预备着可能会发生的恶战。
但没想到青年这么敏锐,他只能收敛了外露的情绪,自然地跟上了青年。
“你说这个啊。”他晃了晃手上的钢管,态度自然,“走累了,拄根棍子歇一歇,有问题?”
青年总觉得事实没有这么简单,但又觉得好像问题也不大,只能摇摇头,重新操控轮椅在前带路。
接下来的一路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进入商场的监控室后,青年就把手电筒放到桌子上,然后从墙边的一张折叠床拿起一条新裤子,弯着腰脱起了裤子。
唯恐青年趁机暗算他,楚惟没有避嫌,紧盯着青年换裤子。
因为黑夜天冷,青年外裤底下穿了一条花色鲜艳的女士棉裤,棉裤用料看着很厚实,但青年的双腿还是显得格外纤细,几乎和套着白色棉服的手臂不相上下。
一个正常成年人就算再瘦,腿也不可能和胳膊相仿粗细。
这人的双腿还真是残废了?
因为之前在外面看不清楚,就算青年说了自己下肢瘫痪,楚惟也没有相信,现在看来他倒是没有说谎。
青年此刻已经熟练的换好了裤子、套上棉靴,开始脱身上那件弄脏的白色棉服。
“我叫钟弃疾,是我爸妈借用了一个古代诗人的名字,希望我终有一日摆脱疾病的意思。”青年突然说。
在来的路上青年就时不时的和楚惟搭话,看得出独居小镇的他在交流方面热情高涨。
楚惟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只想赶快去医院,于是回话相当冷漠,“挺好的,不像我从小就没有爸妈。”
钟弃疾:“……”
得益于楚惟的会聊天,谈话结束后,不到三分钟两人就回到了来时的商场侧门。
“往北走就是医院的方向。”钟弃疾给楚惟指路。
因为不想耽误时间,楚惟在路上就询问了那名孕妇的具体位置。
钟弃疾也很不确定,因为本身和那名孕妇不熟,“大概在妇产科?”
这话有道理,毕竟是孕妇,留在医院肯定也是为了能顺利产下宝宝,所以对方在妇产科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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