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被打断,又听得赵予承这一句,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
自己在赵府多年终于是混得主事女使的位置,不说待遇与主子一样,可这么些年,主母都对她礼遇有加。
哪里有一上来就被说聒噪的。
“是。”
春巧很快恢复神色,她来此处是带着谋杀赵予承,破坏订亲这一任务来的,倒不必多与赵予承费口舌。
只是这院子里人一多,我就是清闲下来。每日便跟在赵予承身边,练字画画,这般日子待得人骨头都松了。
可春巧带来的女使来了几日,多数就是老实各自干着自己的活。
院子里安排的井井有条,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张芸已然认命,不想再与赵予承相斗。只可惜,赵予承却是沉得住气。
白眠气喘吁吁跑进来。
“公子,事情打听清楚了。”
白眠环视周围一圈,见我在房内,准备闭嘴不说,却听赵予承开口。
“无妨,柳汝薇不算外人。”
白眠冲我眨眨眼睛,像是认定我跟他们是一个阵营的了一一般。
“这也多亏了霍掌柜,这三教九流都有关系,那几个死囚已经被带去官府了。”紧接着,白眠又说道:“本来这刺史还不想管这个事,你猜怎么着?”
闻言,我才知晓这几日,白眠总不在府中,赵予承也时常写信,原来是去找那几个死囚了。
白眠还卖了个官司。
赵予承轻飘飘看他一眼,白眠顿时咧开嘴:“就是之前总来找汝薇姑娘的那个小厮,他拿着寻人文书,说是自己被这些人绑架了,让刺史严惩。本来这几个死囚还格外嚣张,眼看着谢春衍不依不饶还说要将他们卖到楠风馆,这才松了口。”
白眠笑道:“谁能想到他真是霖王世子,公子你的未来小舅子。”
白眠突然噤声,他的眼神在赵予承与我身上来回的转,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我神色如常,早已经知晓赵予承的未婚妻是荣和郡主,现在听来,我心中一丝波澜也没有。
“那那些人可交代了幕后真凶?”我开口问道。
“说了,只可惜只说了是赵管家。”白眠有些惋惜:“但是,若是赵管家怕死,供出张芸也是好的。”
院子外传来响动,脚步似乎是匆匆忙忙。
“算算时间,父亲应当从衙署中回来,我们且去看看。”
赵予承这会才放下手里的笔,赫然是“恶有恶报”四个大字。赵予承似乎心情很好,这会竟然连轮椅都不坐了,慢慢往赵京瀚的主院走去。
“公子,你去哪?”春巧见赵予承出门,便急忙上前询问。
赵予承一言不发,白眠马上说道:“主君可曾说过,公子出院子还需要向你一个女使禀告?”
春巧摇摇头,白眠便直接跟着赵予承出门。
刚到主院,就听见里面传来张芸的哭喊声:“主君,这定然是背后有人捣鬼,赵管家兢兢业业许多年,怎么敢刺杀霖王世子啊。”
张芸见我们进来,便不再拽着赵京瀚的衣角,反倒是指着赵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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