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禁足吗,怎么在这里?”姜荣清看着姜玉珍,从前一哭就能让父亲心软的技能,此时已经不管用了。

方才姜明枝在垂花门处守着姜荣清回来,原以为怕是等不到了,结果就在她抬脚要走的时候,姜荣清却回来了。

她在路上就简单的把这边的事情和姜荣清说了一遍,其实她也猜到姜玉珍会在这里,只是没想到回来看见的会是这种场面。

如果姜玉珍没有和下人动手,姜荣清估计根本就不会生气,最多不过是训斥冯氏几句,然后加派人手把姜玉珍严加看管起来,可……现在嘛,估计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我……爹爹!”姜玉珍心中有些慌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在这里才好,不过很快,她就有了主意,她指着站在姜荣清身旁的姜明枝,“是她教唆下人刁难我院子里的红雨,红雨本是去给我取早膳的,结果迟迟未归,我这才听说,是姜明枝的人把她们都给扣在了游廊!”

这个解释……姜明枝原本想说两句的,听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不是姜玉珍做的让她太生气了,说不定她还会好心的提醒她,姜荣清可是她去请过来的,现在自己的丫鬟还在水里泡着呢,这时候想要诬陷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是啊,侯爷!”冯氏见女儿有些语无伦次,接过话头解释道:“我也是听说这件事,这才赶过来,谁知道大小姐屋子里的几个人手脚没个轻重,竟然连主子也敢打,我看都是我的过错,这些年太过宽容大度,纵得她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姜明枝依旧没有说话,她倒是想看看,冯氏能怎么凭借一张嘴,把白的说成黑的。

青棠却不能不为自己辩解道:“夫人,我并未对三小姐动手,不信夫人可以叫人脱了三小姐的衣裳验伤,我只是见三小姐打得辛苦,险些摔倒,这才抱着三小姐,也好让她打的更顺手些。”

这话说的众人皆是一阵的沉默。

“黑了心肝的东西,我的衣裳也是你想扒就能扒的?!”

姜玉珍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此时气得通红,“我看你们就是欠管教了些,我娘素来治下宽和,合该狠狠给你们一顿鞭子尝尝!”

“够了!’”

姜荣清总算是忍不住了,一声呵斥打断了姜玉珍絮絮叨叨的骂声。

“你一个堂堂侯府小姐,和下人动手已经是不雅,现在衣衫不整发髻散乱,你也已经是及笄要说亲的姑娘了,传出去,谁家敢来说亲!”姜荣清一脑门的官司,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虽说略有些娇纵,却从不曾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他觉得小女儿家娇纵些也无妨,反正他和冯氏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现在,他只觉得头疼!

还有那个姜明枝,想到这个同样不让他省心的长女,姜荣清侧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屋里的人是怎么管教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

难不成姜荣清真的就听信了姜玉珍的鬼话?

姜明枝张了张嘴,反倒是被气笑了。

她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姜荣清却像个瞎子,不分青红皂白,摆出要和她兴师问罪的姿态,这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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