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世所罕见的恶战,硝烟和战火无时无刻不再发生,紫川军和流风军都陷入战争的泥潭,像两只势均力敌的猛虎在奋力搏杀,败者死无葬身之地,而胜利者却可以成为西川大陆的主宰。

双方的士兵白天打仗,晚上还要在白天几经易手的战壕里露营,有些士兵夜里口渴摸去河边取水,河水里有一股子直叫人犯呕的血腥味。第二天一看,河水里泛着红色,无论河水如何流淌都流不尽战士们的血与泪;有些士兵疲劳过度倒头便睡,天亮拂晓才发觉自己和尸体睡了一夜,这些尸体血肉模糊看不出生前到底长什么模样,只有依靠双方军服样式和军徽来分辨敌我,可是双方的士兵都知道分辨出来也没用,更没有什么意义。

为了预防瘟疫,无论敌我士兵尸体全都统一焚烧,黑烟与烈火消失之后只剩下无数装满白森森骨灰的木盒,当骨灰送到他们亲人的手中,亲人的哭喊与哀嚎久久不停回荡于耳。

多少次午夜梦回,思恋化成冷月,冷月如刀,将落花砍尽,犹记春闺梦里人。

。。。。。。

入夜,寒冬的月更显得幽冷白亮。

今夜,群星黯然,冷风徐徐,只有那哀怨木笛声悠悠飘来。

这笛声飘往何方?

又来自那里?

无数流风家将士早已在营地里酣然入梦,此时此刻,在瓦涅河边,只有一位流风家老兵和他苍老皴裂手中的一只老旧木笛。

老兵孤独地坐在瓦涅河边,瓦涅河上泛着无数银白色的光点映出了那数以千计难以言表的无奈与叹息。

浑浊的瞳孔边含着那一滴浑浊的泪,缓缓地流入老兵心底的深处。

当那轮苍月落下,在东出太阳下双方的士兵又再一次誓死拼杀,不死不休。日落后,双方士兵偃旗息鼓,收起手中带血的刀枪回到自己帐篷里酣然入梦,等待明天重复的麻木的厮杀,就这样,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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