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在猪肉摊上买了两斤肥肉,这个年代人吃饱肚子都难,肚子里的油水少,更爱吃肥肉。肥肉十五文一斤,瘦肉十文一斤。秦稚又买了一条猪板油,花了十八文。
回到家后,沈氏也刚刚从山里背回一捆枯柴,秦蓁也在家,一大早就挖回了一篮子野菜。这会都已经将午饭做好了,照例是一锅碎米稀粥,一盘凉拌野菜。
秦稚也是真饿了,一大早出门,来来回回走了一二十里路。
“娘,咱们边吃边说今天的成果,我可饿坏了。”秦稚放下背篓,洗了手就赶紧端起饭碗开吃。
沈氏心疼坏了,嘱咐她别着急,吃完饭再说。
秦稚三两下就两碗稀粥下肚,肚子里的饥饿感才消失。
等大家都吃完了收拾好桌子,秦稚才取出今天的收入哗啦放在桌子上。
沈氏看到桌上一个个铜板,几个银锭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秦蓁先开口,语气带着激动。
“小稚,那些草药值这么多钱吗?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咱奶每次给小叔的钱都是铜板,再不济一是一丁点小的银角子,咱们什么时候摸到过一文钱啊。”
“姐,普通草药当然不值钱呢,我采的可是救命的良药。咱们现在有钱了,娘,我们可以准备盖房子了。”秦稚说完就扭头看向沈氏,并将这些钱推向沈氏,让沈氏收好。
沈氏并没有收下这些钱,而是推向秦稚。
“小稚,这些钱都是你辛苦赚来的,你自己收着,将来给你自己留点嫁妆呢,而且你收到空间里,娘也放心。”
秦蓁也认同沈氏的说法。
“是啊,小稚,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山采药,姐姐为你感到自豪。”
秦稚也不勉强,自己暂时收起来也挺好的,以后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娘,还有卖人参的一百两银票我还没拿出来呢,咱们以后也别愁了,一切都会有的,我还会跟我姐攒好多嫁妆呢。”
秦蓁羞得佯装打了一下秦稚。
“小稚,你瞎说啥呢,我还小呢。”
“不关我的事,娘先说的,哈哈”
一家人笑嘻嘻地打闹着,沈氏自从秦家离开后心里一根弦老是紧绷着,先是小稚被梅氏打了断了气,再到后来身无分文带着两个孩子离家,对未来无任何希望,现在小稚死而复生,又采药赚到钱,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松下来了。
沈氏带着两个孩子进村找里正打听买地建房的事。刚好这个时候下地的人都回家吃晌午饭了,里正应该在家。
里正家在村子的东边,路上会经过老秦家。好在老秦家关着门没碰上面。
东边那红色砖瓦房就是里正家,秦稚一家到的时候,里正的老伴周氏正坐在门口逗弄孙子。
沈氏喊了一声周婶,周氏抬头看到母女三人一阵激动,眼里一阵惊喜。
“小稚没事吧?”周氏一把拉过秦稚的手,上下仔细检查一番。
周氏的娘家弟弟前两天孙子娶媳妇,周氏夫妻俩过去帮了两天忙,今天刚刚到家。就听说梅氏打死秦稚以及秦二柱休了沈氏的事。周氏的娘家和沈氏的娘家以前都是一个村的,两家关系不错。沈氏是家中独女,后来父母相继染病过世,周氏的弟弟一家把沈氏当作自家子侄一样帮衬。后来沈氏也嫁到石头村,周氏更是把她当作自家侄女一样。有几次沈氏婆家欺负她的时候,周氏都上门给沈氏撑腰。奈何那沈氏婆母刘氏就是个混不吝的,仗着大儿子是镇上酒楼管事,小儿子秦文是个读书人,天不怕地不怕,谁的面子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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