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傲漠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许鸢没说完的话被噎了回去。

路湛西从卧室门前离开时不明神色的回头看她:“现在是七点三十分,相信你知道路氏职员九点上班。我希望许小姐可以恪守秘书本分,做好你分内的事。”

“咚”的一声,房间再次归为寂静。

许鸢看着灰色空间内,盯着那唯一亮色的橘色皮质沙发出神。

“小鸢,你母亲的死,可能与港区这边有关系。”

叶素雅有些为难,“你也知道,我们叶氏在港区虽然有些名头,但顶层圈子的事也插不上手。”

“阿姨,是路家吗?”许鸢第一反应就是他。

但好在,叶素雅否定了她。

“要是想查清,你最好在港区认识一个权势滔天的人。”叶阿姨犹豫的提醒再次在耳边响起,她一惊,迅速扫视周围。

反应过来后又自嘲般笑了笑,再次回到这句话本身。

而如今早已重新洗牌的港圈,金子塔尖上的,只有路家。

曾经黑吃黑的太子爷,如今哪怕如今的标签早已替换为企业家、慈善家,但谁敢不敬,谁敢不尊?

谁的权利有他大?

手机闹铃在七点四十分准时响起。

她回神,扭了扭脖子,揉了揉酸涩的身体,拿起昨晚随意丢在梳妆台的礼服看了看,还好没有扯坏,不然她没有衣服出门回到房间了。

八点五十五分,她准时出现在路氏集团。

等她拿着阿空交代她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敲响总裁办公室门,沙发上饮茶的两位愣了一瞬。

许鸢心里暗叹世界真小,但面上仍旧挂着职业微笑,点头和两位问好:“孟先生、项先生早上好。”

见她离开,两人对视一眼。

“许鸢这次回来是找阿湛?”孟贺眼里的八卦劲没想藏着。

“不太可能。”旁边项修良看着桌上文件出神。

当初许鸢骗得路湛西有多惨,别人不知,他俩怎会不知?

就算当初两人有那么一段,但毕竟那时候年纪还小,五年过去忘不忘还不一定。

“而且,当时许家在京圈什么地位?如今许语琴畏罪自杀,许家倒台,她算什么?”项修良回神抿了口茶。

孟贺对自己捕捉八卦的能力很信任,撇嘴不服:“许鸢美成这样,路湛西这么多年忘不了不很正常?”

项修良无视好友“颜值即正义”的判断准则,看着面前褐色酒杯:“阿湛睚眦必报的。”

“我们打赌?”

“赌什么?”项修良丝毫不惧。

“就赌…在路湛西婚礼上跳女团舞?”

项修良吐血,“你被那个阿兰老师荼毒过深啊!”

“别管,赌不赌吧?”孟贺很有自信。

“赌就赌。”项修良咧嘴,正好到时候让孟贺和他“女神”多交流交流。

路湛西进门看到两人挑眉:“来找我?”

八卦遇到当事人,孟贺觉得舌头都闪了一下,正要挣扎开口时就被项修良打断:“听说今晚唐家大小姐回来了。”

路湛西没回,只是自顾处理着文件。

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许鸢一身黑色长袖雪纺衫配上南瓜色长裙,显得她露出的锁骨更加白的发光。

随着她放下文件的动作,他明显看到藏在领口边缘的,昨晚他留下的那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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