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三人把车驶进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的围墙有2米高,围墙顶上布有一层铁丝网围栏,铁丝网围栏还未出锈,显然新建不久。铁丝网围栏上残留着一些碎布和血渍,显出凶恶的意图。院里只有一座一层的房屋,有一扇厚重的大门,未设窗户。

张永三人把车停住,走下车来。院子里早已停了六辆车,有两个男人刚才下来,他们押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往端居于中间的一层平屋走去。

“哟,这不是张永吗?瞧你们手上的情况,今天是失手了啊。真是废物啊,你们已经多久没有拐回人了。”他们其中一个开口嘲讽道。一开口便是难听的话,十分不留情面。

张永三人可不惯着这两个男人,听到这样难听的话,当即骂骂咧咧,撸起袖子便将那两人围在中间,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那两人也不示弱,反而挺胸抬头,毫不示弱的和张永三人直视。

张永三人咬牙切齿,怒火几乎从双目之中喷薄而出。他们今天进了局子里面,心情十分差劲。眼前这两个蠢货非要再来触他的霉头,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好看,难道还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你再说一遍谁是废物?你要是再敢说一遍,我们今天非把嘴给你打歪!”张永三人怒气冲冲,当面放出狠话。

眼看着双方势拔弩张,气氛紧张。一层平屋的大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那件衣服将他的整个人笼罩起来。一块黄褐色的布将他的脑袋紧紧的包裹住,露出他的一张脸。这是一张十分吓人的脸。他的嘴巴呈现圆形,里面全是细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口器,薄膜只是一层薄膜。他的鼻子消失,耳朵已经闭封。他的血肉干枯,已经与肉干无异。他的眼睛看不见眼白,尚能看见仅剩不多的黑色瞳孔。

他已经几乎没有了生命的体征,人的特征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他是五感将要完全失去的超凡人类,他已经失去了味觉、嗅觉、听觉、触觉,他现在马上要丢掉的是视觉。

他摇晃着脑袋看着五个马上要发生混战的人,仅剩不多的瞳孔里闪烁出复杂的情绪。他时而发出尖利的咆哮,口中锐利的细齿齐动,口器伸出,那一层薄膜张开在月光下薄如蝉翼。他时而站在原地,两双瞳孔快速闪动,显示出思索的状态。不过,很明显的是,他咆哮的时间远远的多于思索的状态。

他介于理智和蒙昧之间,理智却已不剩多少。蒙昧和野蛮就要占据了他。

不过,虽然尖利的口器替换了他的嘴巴,他还是能向他的手下表达他的意思。他不再借助文字和声音,他采取了更加玄奥的方式,一种偏向于神明回应信徒的方式。

他的眉心可以射出玄光。这道玄光不仅仅包含了他所有的想要表达的信息,还包含了他的意志,他的情绪。这道玄光里的一切复杂又庞大,充满了混乱和无序,在它传达表达完自己的信息之外,那些意志那些情绪一并传给了接收者。

这玄光中的混乱和无序,那些意志和情绪,会伤害接收者,感染接收者。就像超凡能力者会走向蒙昧和野蛮,接收这些玄光的人也会被玄光影响着走向蒙昧和野蛮,他们也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他们是超凡能力者的附庸,他们的尸骨堆积成为超凡世界的砖块,任由超凡能力者践踏。

他的眉心射出五道玄光,飞快没入五人的额头之中。他要表达的意思马上出现在了五人的脑袋里。于此同时,他们的眼神便蒙昧一分,他们看向各自的眼神之中愈加暴躁起来。不过还没有到达爆发的边缘,因此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外加想打互相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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