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听见声响,夜凤卿将手中的玉玦收好。

“禀世子,青稞姑娘方才将女子从太子房间扛出,后续捆了手脚绑住嘴扔在了柴房。”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将自己的所见一一转述。

“查一下所为何事。”

黑衣人应下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凤卿眉头微皱,有些气愤乔黎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居然让一个女子进了乔黎房中。

再一想到往日不懂的,其他人同自己调笑乔黎生性浪荡,与之交好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心头便如同泼油般焦灼痛苦。

但近而又想到乔黎与自己皆是男子,乔黎以往都是喜欢的女子,心里便充斥着苦涩。

乔黎一觉醒来,早已将尴尬抛到九霄云外,只觉得昨晚摔伤到地方都疼肿不适,让小吉快去找个可信的大夫给看看。

青稞连夜审了那侍女,带着口供来见乔黎,便见乔黎躺床上还没起。

“你过来吧,我早醒了,就是头疼的厉害。”乔黎抬起手示意青稞过来。

“那婢子说药是趁厨房的往外送时,她在旁边搭把手放进你平日喝的参汤里,晚上又替那送补药的侍女过来,便……”见乔黎难受,青稞便简要复述了那侍女口供的大致内容,最后青稞欲言又止,实在是不好表述。

“府中的人这般不上心,过几日不定我就死屋里了。”乔黎有些没好气,整个过程听着实在是儿戏,居然没有一人察觉到。

“都是奴婢的错。”青稞乖乖认错,也觉得自己实在大意了,平时只防范着那些有武功的人,对普通人太大意了。昨日麦穗被派出去了,小吉他们是男子,近身伺候乔黎也不适合,想来青稞就觉着是自己的错。

“与你无关,我身份尴尬确实是只有你们几个可用,你们事情多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乔黎只是对整件事好气又好笑,并非是对青稞有意见。

“那殿下,这侍女要如何处理?”此前乔黎是为了保住这人性命带回来青稞她们也都看得出来,但现在她知晓了乔黎是女子,如果放出去实在危险,关起来养着也奇怪。

“先不关着容我再想想,现在还是快找大夫给我瞅瞅,我头好痛。”乔黎脑袋晕晕又有些想吐,乔黎感觉自己似乎是脑震荡了,忙催着青稞去接找大夫的小吉。

夜凤卿正准备跟萧鸣去用膳,就看到昨晚的黑衣人站在屏风后面。

“如何?”夜凤卿停下往外的脚步。

“此事……”那人略微停顿,见夜凤卿直接走过来,忙继续道:“实在匪夷所思,那侍女说月国太子是个女人。”

“月明是女子?”夜凤卿也愣了片刻,脑海里开始想起当初与萧鸣初见,萧鸣称乔黎为女娃。

夜凤卿再一细想,越发觉得疑点重重,两人同住时乔黎偶尔身体不适,这不就如同女子每月……

“杀掉她,若月明是女子之事被传出,你也要死。”夜凤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无论乔黎是什么缘故假扮月国太子,传出去都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是。”眼前的人不动声色的应下然后离开。

这人是夜凤卿还痴傻时夜玉安就送给他的几个暗卫中的一个,虽然是夜玉安送来的,但认主必然只忠心于他,所以暂时没人可用的夜凤卿也用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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