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娘的狗屁警备队长,不就是仗着比老子早投靠皇军几天,得了身儿黄皮子么?有特么什么可神气的!走着瞧吧,等到了上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东吴大学招待所门口,贾三标抱着胳膊一边斜眼看着里面还在百般讨好许宝的黄金贵,一边小声嘟囔抱怨着。

说完还不忘踢了面前那个正在装模作样清理车胎上的黄泥的警备队员,撇着嘴问道:“我说,你特娘的都擦了多久了,好了没有啊?”

然而那人也不恼,只是好半晌才转过脸来把手一摊,对贾三标说道:“贾队长,小的知道您心里有气儿,可您有气儿别冲着我们来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车是警备队的,没我们队长发话,谁敢拉着您到处跑啊?”

此话一出,那贾三标就把那小眯缝眼一瞪,“少特娘的废话!那黄大牙要是真有这么好心,老子还特娘的能在这陪你喝了这么久的风?”

“还是的呀!所以您呀,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腿儿着去吧!说不定回来还能赶上饭口,不然的话,恐怕您今儿个可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听到这,那贾三标这才合计过味儿来,然后才哼了一声,转头向招待所的前台小陈要了把雨伞,骂骂咧咧地走了。

……

按下那贾三标如何去请胡县长他们暂且不表,单说还坐在招待所大堂窗边的许宝。

直到透过窗子看到那贾三标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才强忍着笑意对一旁伺候的黄金贵问道:“我说黄队长,刚刚那个贾队长临走前嘴里叽里咕噜的嘟囔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呀?骂闲街呗,就他那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吗?”黄金贵一脸嫌弃地说道,说完便稍微顿了顿,然后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这个这个……许长官,有句话卑职不知当问不当问。”

许宝则笑了笑,“黄队长有话但说无妨!”

“那……我……我可就问了啊!”

“问吧!”

“许队长,不是我质疑您的看人的眼力啊,只是恕卑职愚钝,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那姓贾的明明就是一地痞无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饭桶,可您为啥还答应他,要带他跟咱们一块儿回上海呢?”

此话一出,不想许宝听了非但没有动气,反而耐着性子一脸严肃地解释道:“黄队长,你说的没错,那贾队长的确是有点那个,但是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奇妙,这有些事啊!就是得让这样的家伙去办!就拿刚刚跑腿的事来说吧!要是没有他的话,那还不得让黄队长你亲自跑一趟啊?”

听到这,那黄金贵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才总算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随即便连忙点头回道:“好像……的确是这么个理。”

许宝立刻趁热打铁,“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那姓贾的连你都瞧不上眼,其他人就更别提了,毕竟谁会跟一个傻子较劲呢?”

“说得也是!不过许长官,我能不能问一下,回到上海之后,您打算让卑职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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