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我们同伴保护你的安全,然后,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西斯曼双眼如鹰隼,盯着老板,“在那之后,我们可以给你妻子疗伤。”

“你怎么保证你能做到。”看着妻子,老板终于回应了。

西斯曼从来不会安慰别人,也不知道善解人意为何物。他从自己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就是,把一个人逼到死路,让他没有理智选择,就不会犹豫不定,只能闭上眼睛往前走。

“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答应,我保证,接下来你妻子会重伤甚至死去,你所相信的那个存在不会饶过你家。”西斯曼无情地摆出现实。

老板挣扎了几秒,还是重重地点头。

“我答应你,你要保护好我的家人,我还有个女儿,她不能受伤。”

西斯曼直接召唤出了巴卡,当巴卡庞大的灵魂体现身时,老板吓得缩在角落里。

他没有叫醒哥特,他在路上受过伤,已经很累了,不能再让他陷入危机。

“它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现在,说吧。”

老板咽了口唾沫,用干涩的嗓音开始讲述白马镇的来历。

白马镇原本是盛产白马的,这里的白马品种优良,适应力强,很多商队都排着队来买。

但白马镇有个规矩,每年必须留下五匹白马不能卖,这是祖宗的告诫。

一年年末,当年的白马卖完了,只有五匹留下的。一个有钱的商队老板路过此地,坚持要买白马,说用来做肉吃。负责看马的管理人本来想拒绝,可看到老板亮出的一整箱黄金,他心动了,一番抉择后,他决定再悄悄卖出一匹白马。

事情也就是从那是开始变故了。第二天,人们发现管理人躺在大街上,一块黄金塞在他的嘴里,已经死了。马厩里的四匹白马也不见踪影。

管理人的妻子被上山打柴的樵夫从一个野兽居住过的山洞里发现,也是死状惨烈。

管理人的女儿那年6岁,失去双亲,没有人敢收养她,都说他们家招惹了神明,怕她给自己家也招来祸患。

后来,小女孩就不见了,大家以为她死了。

之后,白马镇再也没有白马了,且凡是有人再提起白马,家里都会发生灾祸。

老板的故事讲完了,他有些疲惫:“我已经说了所有我知道的,它要来找我了。我请求你,保护好我的家人。”

“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四十多年前吧。”老板回答,那是我还小,也是听大人说的。

“那你知道,当年管理人住在哪里吗?”

老板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我不太确定具体位置,但大概是在东边那里吧,和现在马厩的正巧位置反着。”

西斯曼让老板带来了他女儿,命令巴卡保护好他们一家,随后召唤出树妖灵魂,为老板妻子疗伤。

“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西斯曼抛下一句话,背上镰刀,走出旅店。

假设老板说的都是真的,那目前这件事有几个细节需要探索。

第一,白马镇五匹马规矩的制定者,管理人违反了规矩被杀。

第二,管理人的女儿,不知所踪。

第三,剩下的四匹白马的去向。

第四,不能再提起白马的原因。

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西斯曼向东边走去。人家都已经熄灯入睡,西斯曼必须一点点找。

自己现在没有巴卡和树妖灵魂,最多只能依靠乌鸦了。出动鸦群的动静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东边临近一座小丘,白天白马镇的人在上面聊天,好不热闹,到了夜晚却显得阴森。

西斯曼爬上小丘,站到最顶端。低下头,他惊愕地发现,这里有一些脚印。

人们玩乐时都不会到顶端来,因为这里面积狭小,只能站开一个人。很明显,有人在这里站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脚印的大小像是一个孩童的,看痕迹,并不是一个健全的孩童,而是一个腿部残疾的孩子。

西斯曼收回目光,望向前面。他比量着房屋的布局,如果是他,站在这个位置,他会想看什么?

他用鞋尖对准脚印的正向,抬起头,向那个方向望去。

那里有一栋比较老的房子,应该是镇上的老居民住的。

西斯曼迅速跳下小丘,接近那栋老房子。

老房子也是漆黑的,西斯曼把耳朵靠在门上,能听到里面轻微的鼾息声。

有人,又不能惊扰,怎么调查?

西斯曼思考了一下,拿来旁边房子花园里的梯子,踩着梯子爬上屋顶。一般住这种房子,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会在屋顶或者地下留一个通道逃跑。

这种年久失修的老房子,瓦片都不是很结实,只要小心一些,就能掀下来几块。

他跪在屋顶上,轻轻敲击着不同地方。

果不其然,发现了一块下面明显是空的砖瓦。他开始谨慎地搬动瓦块。膝盖被膈得生疼,西斯曼忍着痛,全神贯注地移动着。

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在他面前,他往里看了一眼,大概是厨房的位置。

西斯曼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入室抢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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