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来了?”晏清禾起身,低头问道。
“朕这个只会说些空话妄言的酸儒腐士路过永安宫,进来看看,淑妃娘娘和昭仪娘娘不会不高兴吧?”
看来他都听到了……晏清禾想,陛下您堂堂天子,怎么还有偷听的习惯……
“哪里的话,陛下贵足踏贱地,妾等高兴还来不及呢。”晏清禾淡淡还击道,尤其加重了“贱地”二字读音。
陛下,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来了吗?
听出了晏清禾语气中的敌意,皇帝依旧是悠然自得,“那就好,淑妃和昭仪不是抱病了吗?怎么如今看起来倒好的很呢?”
“陛下阳气旺盛,您一来,我等气血方刚,便又生龙活虎了。”晏清禾立马来了个现编。
“哦?是吗?”齐越挑眉道,“看来朕一来你就好了,朕不来你就一直病着?那淑妃先前又不知朕会过来,这宴席是淑妃强撑着参加的?”
晏清禾点头称是。
齐越拿她无可奈何,只得自顾自得为自己斟上一盏酒,还未动手,有眼力见的景安便先行斟上了。
齐越接过金樽一饮而尽,端详着空杯说道,“可是青州的云门春?”
“是。”
“果然,青州的酒倒比别处要烈些,朕已有十余年没有喝过了。”齐越感慨万千。
“地方上不上贡云门春吗?”舜华好奇问道。
齐越摇摇头,“从前有过,但京城的人,上至帝王权贵,下至各级官员,大多数都喝不惯,后来就免去了。朕也是从前去青州办差时才喝到过,如今再次品尝,倒是托了淑妃的福。”
晏清禾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妾生母是青州人,且妾幼年时在青州长大,回京后便一直带着家乡风味,倒是让陛下见笑了。”
齐越无心听这些话,只是一边细酌,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她。看着她如今对自己陌生的模样,倒全然看不出当日那个唇枪舌剑的晏清禾了。
“四月不见,淑妃比从前生疏了许多。”
本来和你也没多亲昵……晏清禾暗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四月不见,陛下倒是格外亲切。”
陛下您不是再也不踏足永安宫了吗?怎么如今不仅来了,还既往不咎了呢?
齐越像是听出了晏清禾的心声,调侃道,“朕怕你真成了那深宫怨妇,夜夜‘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若真是如此,岂非是朕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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