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扬长而去后,众嫔妃也纷纷散去,只留下晏清禾和皇帝两人。

“陛下,更深露重,早些回去休息吧。”

“朕到你这来一趟,你就是这么着急赶朕走?”齐越瞟了眼晏清禾,绕过她走进暖阁,“朕来看看明儿。”

你也知道看孩子?早点的时候干嘛去了?也没见你平时抱过明儿……晏清禾暗暗嘲讽道,但还是跟着他进了暖阁。

齐越坐到床边,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和脸颊,心疼地看着她。

晏清禾见他尚有一丝舐犊之情,便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道,“陛下,如若今夜之事,实为沈氏所为,陛下会如何处置?”

齐越微微抬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你是说闹鬼还是谋害皇嗣?”

“这两者有何区别吗?”

“朕说过,朕会为孩子讨回公道,那贱婢罪大恶极,依法自该抄家灭族;沈氏御下不严,又有惑乱宫闱之嫌,朕自会打压她。”

呵……这就是陛下您口中的公道吗?栀玥做的,和她主子做的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陛下您就是在袒护沈氏罢了……

晏清禾心痛了一下,不知自己是该心寒还是该怒火中烧。

齐越看出了她的恼怒,冷冷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晏清禾冷笑道,“臣妾想要说的话,太后已经替臣妾说过了,臣妾无话可说。”

要是陛下您偏袒沈氏的话,那我也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和太后一样怨恨朕,觉得朕无情无义是吗?”

“妾怎么敢?太后能够说出先前那番话,是因为她是您的母亲,可臣妾不能,因为臣妾没有这个资格。”

齐越看向她,双眸中带着一丝挑衅,“所以你只是不敢罢了,而非没有,对吧?”

晏清禾不服输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委屈又涌上心头,她暗暗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剑拔弩张的时候却反倒想哭了,只好忍住哭腔,哽咽道,

“难道妾不该怨恨陛下吗?”

“今日舜华落水一事,并非朕所为,你又有何理由怨恨于朕?”

“陛下虽没有做,但也包庇了沈氏,不是吗?在臣妾眼中,这和伤害了舜华,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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