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禾听罢,隐隐不安,委婉劝谏道,“母后,你可别做傻事……”

“傻事?”太后呵呵一笑,“自古成王败寇,只有败者所做之事才叫傻事、蠢事。”

“可……”

“你不必多言了。”太后打断晏清禾,冷冷道,“你要做到,就是为哀家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孙儿,其他的,你就不必管了,哀家自有安排。”

听完这话,晏清禾自知再劝说也无济于事,想到太后此事必不会贸然行动,便觉得不如先退一步,假意顺从太后,再慢慢考虑。

“母后说的是。臣妾生为晏家女,自当为家族分忧,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

太后点点头,终于欣慰之色露于言表,“你能想通就好。这世上之事,皆在人为,只要你有心,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两人又另外寒暄了几句,晏清禾才告辞,退出了慈宁宫。

回到宫中的晏清禾,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为了向太后表示自己的努力,晏清禾还向皇后求了下个月中秋夜宴的安排管理之权。

皇后听后很高兴,似乎全然没把当时淑妃顶撞她的事放在心上,反而为自己少了一份事情感到轻松。

她知道曹蘅与晏清禾交好,便让曹蘅也去协助淑妃,共同安排中秋夜宴事宜。

虽然这些日子累些,但好歹太后再没找过她单独谈话。平日里与曹蘅商量安排晚宴事宜之余,也可谈天论地,怎么就不算忙中偷闲呢?

……

“你听说没?”

夜晚,下着丝丝小雨。

永安宫内,二人卸去珠钗,披肩散发坐在榻上,膝上各披着一条毯子。中间的小桌上摆着一对红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莫过于此。

曹蘅翻阅着手中的账本,似在核查夜宴的经费支出;晏清禾则是拿着针线在锦缎上飞舞,绣着孩子手绢上的木槿花纹。

“听说什么?”晏清禾依旧低头做着女红,反问道。

“还能是什么呢,”曹蘅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又接着翻阅账本,“自然是帝后不和一事啊。”

帝后不和?晏清禾知道,昨晚陛下本应该留宿凤仪宫,不知道怎么,最后却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听凤仪宫的人说,还是皇后把陛下气走的,至于什么原因,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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