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
齐越的眼中闪过笑意,眉眼都温和了下来。两双眼睛就这样相互看着彼此,直到陆辞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盯着我看看作什么?”陆辞说着,全然忘记了自己也盯着他。
“云片糕味道可还好?”说着,齐越轻轻拂去她脸上云片糕的残渣。
陆辞涨红了脸,不敢直视对方,只是小声地抱怨了一声。
“什么?”齐越没有听清,问道,转而又自然地坐到她身旁。
“没什么……”陆辞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你是怎么登上太子之位的?是不是……”
是不是为了我……
去年凤仪宫中,在杏花疏影里,她相信他的承诺,但是她没想到,他会成为太子,自己会成为太子妃。
“不是。”齐越温柔地拉过她的手,目光坚定“无论我当不当太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看见陆辞懵懂地点点头,齐越又说,“不过我迎娶姑娘,倒是蓄谋已久。”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陪着你去完成自己的抱负与理想,就站在你身边,至死方休。”陆辞双眼噙着泪,承诺道。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死了活了的话。只要咱们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和和美美的,我就心满意足了。”齐越替她擦去泪水,温柔地哄着。
陆辞点点头,“我要赌书泼茶。”
“那我要张敞画眉。”齐越道。
“我还要举案齐眉——”
她的口被齐越轻捂住,“妻恭夫尊又何意思?梁鸿孟光守着那些夫妻纲常,哪里能算得上恩爱夫妻?不过是前人用来束缚后人的托词罢了。咱们要做,就做比翼鸟,做连理枝。”
“越发油嘴滑舌了。”陆辞打趣道,“许久不见,竟像个登徒子一般——”
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再言语。
“登徒子?”齐越抓住了漏洞,“我和登徒子可不一样,登徒子只有个丑妻,我的妻子,可是美若天仙。”
“不过——”齐越拉长了语音,故意不说。
“不过什么?”陆辞问道。
“不过做登徒子也挺好。登徒子和他的丑妻都生有五子,阿辞准备和我生几个孩子?”
“你,你……”陆辞气的说不出话来,抽出手来,背过身去。
“好了好了,”齐越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我不敢再造次了,娘娘原谅我吧。”
陆辞噗呲一声笑出声来,显然被齐越给逗笑了,“齐老三,我这么叫你,你不会不高兴吧?”
“阿辞叫什么都好,只是,还是三郎更贴切些。不然阿辞唤我三郎吧?”
陆辞转过身来面朝齐越,挑眉笑道,“那得看我的心意。”
“小的知道了。天色不早了,娘娘,不然咱们就寝吧?”
陆辞害羞的点点头。
齐越慢慢贴了上去,双手缓缓搂着她的腰,四目相对之下,两颗炙热的心也越来越近。
珠帘轻垂,隐约可见屋内红浪翻涌,娇喘吁吁。
地久天长,共老千秋岁。
一对鎏金蟠花烛台上的龙凤花烛正燃得尽兴,然而殿内的琉璃宫灯也毫不相让,势要将灯芯燃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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