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兴二人回到荣府,看着眼前繁忙而有序地穿梭往来的仆从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荣兴拦住一名仆从,皱起眉头询问起来。
“回三族老、五族老的话,这些都是族长大人的安排,小人实在不知情啊!”那名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哼!大哥,你问他有何用?一个小小的仆人能知道些什么?咱们还是直接去找族长问个明白吧!”荣应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道。
荣兴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开口问道:“那现在族长身在何处呢?”
“族长正在正厅,而且族里的公子哥们也都在那儿呢。”
听到这话,两人虽仍心存疑虑,但也不再纠缠于此,松开了那名仆人后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正厅走去。
刚踏进正厅,他们就看到族内的一群年轻子弟们全都缩着脖子,站得歪歪斜斜,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一见两人到来,这群孩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哭着哀求道:“呜呜呜,三族老、五族老,请你们帮帮忙,跟族长求求情,千万别把我们送走啊……呜呜呜……”
一时间,整个正厅里回荡着孩子们凄惨的哭声,让人听了心生不忍。
荣兴二人匆匆忙忙地赶到族长面前时,孩子们的哭泣声此起彼伏,这让他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情。
然而,由于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族长啊,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迫使您做出把孩子们送走的决定呢?”
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这种可能性了。若非族内面临着一场可能影响整个家族命运的重大危机,族长绝对不会轻易将孩子们送出家门。
望着满脸狐疑的两人,族长荣耀天的忧虑愈发深沉起来。
他缓缓叹了口气说道:“今日,镇守府紧急召集了所有金丹境的高手,共同召开了一次重要的研讨会……”
说到这里,荣耀天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语气沉重地继续道:“圣魔教来者不善,此番攻势异常凶猛。镇守府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决定颁布征召令!”
“征召令?”
听闻此言,荣兴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征召令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才会动用的手段。
难道说,漓江城真的已经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了吗?
看着两人眼中流露出的彷徨神色,荣耀天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打算把他们送走。
毕竟,鸡蛋不能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如果我们失败了,只要有他们还在,我们宋家就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倘若我们胜利了,那他们最多也只是受点苦罢了,正好可以借此磨砺一下他们的意志和品性。”
族长的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两人无法反驳,甚至都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来。
然而,在得知征召令的消息之后,他们的脑海中却同时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曾经让他们颜面扫地的人。
在此之前,他们之所以不敢轻易报复,无非是忌惮于顾正背后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金丹强者。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看到了复仇的曙光,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轻轻松松地让他命丧于这场混乱之中。
荣兴和荣盛两人互相对视着,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彼此微微一笑。
——
徐家驻地,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绿意盎然的小型山脉。山峰不高,但层峦叠嶂,绵延不绝。
山峦起伏,每座山头都代表着徐家的一个支系分支。而在这片山脉中,最为高耸的那座山峰,便是主脉的所在地。
整座山脉被精心雕琢,铭刻着无数庞大而复杂的阵法。
这些阵法的力量磅礴无尽,其中最低级别的也是三阶阵法。
要想进入徐家,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徐家特意开辟出的上山通道。
徐芋和飞龙会的其他修士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望着眼前刻有“徐家驻地”四个大字的石刻,脸上不禁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经过如此漫长的旅程和种种艰辛,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徐芋轻轻地撩开了门帘,目光落在那块象征着徐家的石刻之上。
然而,她的内心却被忧虑所填满。
主脉是否会接受她这个不知道相隔了多少代血脉的支脉呢?
如果被拒绝,那么她们所在的飞龙会又将何去何从?
失去了顾正的帮助,她们还能否安全地回到遂昌城?所有这些问题都悬而未决,未来充满了未知数,而等待答案揭晓的这段时间无疑将是最难以忍受的。
"启程吧。" 徐芋用略微嘶哑的嗓音说道,尽管声音有些沙哑,但依然流露出十足的媚意,令人不禁为之精神一振。
刚刚抵达山脚,便看见两名年轻的修士从石刻后面走了出来。
"来者止步!此地乃是徐家驻地,没有请柬,不得擅入。" 两人的言辞虽无轻视之意,但他们高傲的神情却暴露了真实想法。
对此,徐芋并未放在心上。
而是用她那好听的声音回道:“两位族兄见谅。芋儿本是徐家子弟,今日前来,亦是为了认祖归宗,还请两位族兄通传一声。”
徐芋动用了天赋的第一重能力,无他,不动用这个能力,他不确定这两人会不会帮她通传。
机会,只有这一次,她花费大力气从遂昌城而来,甚至遭遇两次生死危机。
若是被阻拦在门前,让她如何甘心。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通禀一声。”
没过多久,只见一位年迈的老者缓缓地从山上走了下来。徐芋见到这一幕后,立刻走出马车,并满怀敬意地朝着从山上下来的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娃儿,你是哪一脉的后人啊?" 老者目光慈祥地望着徐芋,轻声问道。
"玉山支脉,徐君南是我的祖爷爷。" 徐芋恭敬地回答道。
"君南的后人?遂昌城的那一家吗?" 老人继续追问,似乎对遂昌城的那一家有些印象。
他依稀记得,曾经有一天,他还夸赞过这家的后人,说他们即使没有家族的庇护,也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闯荡出一片天地。
"是的。" 徐芋点了点头。
"很好,既然你是君南的后人,那就进来吧。我和君南是同辈,你可以称呼我为祖爷爷......嗯?" 正当老人要让徐芋进门时,突然发出一声惊疑声。
老者身子一闪,来到了徐芋身侧,单手搭在徐芋的身上。
“好苗子,好苗子,君南当真是好运道,竟有如此苗裔后人,哈哈,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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