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爸要保护更大的宝贝,可能顾不上你了。”张国庆那温柔的声音像一把小剑无情刺激着小女孩的自信心。

“我就是我爸最大的宝贝!”小女孩自信的声音敲击着邓有福的心脏。

“叔叔不信,叔叔和你打个赌,好不好?”张国庆把一根一根金条放在小女孩面前,一共五根,看着小女孩迷惑的神色,顿了顿说:“这是金条,值好多钱,一根买的奶糖这张桌子都放不下;如果你赢了,它们就归你了,好不好?”

“好的,我肯定赢!”小女孩自信满满的回答。

邓有福看着局促不安的老婆和抱着自己腿撒娇摇晃的女儿,还有朝自己走过来的张国庆:“邓兄,主任严令,从现在开始您就是爷,一根汗毛倒了兄弟们都得跪着扶起来。呵呵,对了!如果咱闺女赢了,还有三张去香港的船票奉送;但是,您不开口,我和后面的兄弟都是大罪,所以如果万一您女儿输了,兄弟对嫂子和闺女就多有得罪,还望邓兄海涵。”听着张国庆和煦春风但透着阴森森的话语,邓有福犹豫了。

“我知道的不多,值不了这个价。”看着张国庆逐渐凌厉的眼神,看着妻子和女儿,想象着她们可能受到的待遇,邓有福艰难地说:“你最好和主任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这就对了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就去请主任。”张国庆精神大振,朝手下使个眼色:“把邓兄招呼好,我去请主任。”

听完张国庆的叙述,李世海想了想:“寸进也是进,走,看看去!”

会议室里邓有福在安慰着妻子和女儿,李世海走进来,所有人都恭敬的肃立一旁:“有福一看就是热爱生活的人,老婆孩子热炕头嘛;刚才国庆和我说了,没问题,只要你是真心的,我不计较多少。来人,安排有福的妻子和女儿去吃饭,我们谈完就过去。”

看着妻子女儿离开,邓有福待李世海落座,方恭敬的坐在一旁,一旁书记员也拿起笔并打开旁边的录音设备。“主任,我们这个小组是一个独立的小组,不与上海的地下党组织发生横向联系,也许上海地下党最高领导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我们没有直接接触;也许有紧急情况下的联络方式,应该是组长掌握,据我所知没有使用过。”

邓有福看着平静的李世海接着交代:“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为一名在上海的高级谍报员传递情报,具体流程是邮递员从邮箱截取信件,通过死信箱交给我们,我们通过密写内容译码,直接发到中央社会部;但是我和组长都不知道这名特工的名字、性别、年龄、供职单位以及他的哪怕一点点枝节,只是有一次组长说漏嘴了才知道这个间谍的代号叫“胡杨”,每次都在外面的地点流动、变频率发报,防止你们侦测,每次电报稿都必须在我俩的监督下立即销毁;密码本三个月一换,估计大部分是一本书,但具体是什么书,我从没见过,组长自己保存,亲自译码,发报员已经在和你们的枪战中被打死了。”

邓有福不安的看了看主任:“如果遇到危险,全组人的首要任务是狙击来敌争取时间销毁密码本,第二个任务就是我必须保护组长、最坏的情况下就是我们都不能被活捉,是的,由我视情况决定该怎么做;只是你们这次太快了,刚刚烧完密码本,你们就攻进来,并且第一时间我们的毒药就被收走,所以我俩都被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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