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邈回到房间刚想睡下,就听到手机响起“叮咚——”了一声。

“好像是消息。谁啊?”云邈这样想着,打开了手机,发现是吴月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 ! ! ! !”

云邈急忙打招呼:“你好!”

吴月:“你好,你是?”

“我是李秋秋的朋友,听说她最近不幸去世,我来她学校了解情况,刚好遇到你们这里的学生给我推荐了你。听说你是当事人?”云邈的多年来打游戏的手速不是盖的,马上就打了一大段话来和吴月说明情况。

大概过了五分钟,吴月才做出回答:“我知道了,你方便电话吗?我打给你。”

“我一直方便,你直接打就好了。”

伴随着的电话铃声响起,祁枫也在同一时间推门来到了云邈的旁边。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云邈旁边听着。

“你好,听得清吗?”轻柔的女声缓缓从电话里传出来。云邈与她没有过多的客套便切入正题了。

“我所见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哪怕我想说的东西,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不会有人愿意帮助我,即便是倾听我的胡言乱语.....”

得到了云邈这个听众的追问,吴月慢慢地把她所知所感的事情给倾诉出来,随着嘴里时间的发展,声音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她没有瞳孔的样子了,即便是和我一起看向她脸庞的舍友,在我的眼里,她并没有瞳孔,但在我舍友的眼里却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一次又一次的与身边的人不一样,我都以为是我眼花了,而不是她有问题,但让我惶恐的却是,她死前的一个星期,在那一周里,网传的诡异却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声音越说越颤抖。

“你们真的会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骗你们。”颤抖的声音也带上了抽泣声。

“我信你,不要害怕。可以告诉我你那几天发生了什么怪事吗?只有你将事情描述出来,我们才有机会可以帮到你,也帮到她。”云邈用笃定的语气跟她说道。

“有很多,例如,我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睁眼,发现她...就是秋秋,漂浮在我床位的天花板上,或者是,她站在我床边,瞪大的双眼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我.....甚至我有时候能看到她浑身上下都是血,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唱着些什么.....”

吴月哽咽的将事情一件一件的说出,但即便有云邈在旁鼓励,也说的有些不清不楚。

云邈咽了咽口水,时不时看向天花板,看看有没有人,感觉周围也凉飕飕的,但云邈并没有半分害怕,可能是身旁的祁枫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吧。

“还有,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天晚上我被尿意憋醒想上厕所,但因为那几天我们宿舍的厕所坏了,只能走去楼下的公共厕所上,可当我正准备下床时看到李秋秋也走了出去,我没多想,但也是紧随其后走了出去,但出门后,寂静的走廊空荡荡的,而她的身影也似乎消失了.....”害怕的吴月感受到了几束目光,看了看周围,但为了以后,也是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那么长的走廊,也不会一瞬间就可以跑完,但我当时睡懵了,脑子不清,也没有想到这两者之间的关联,就直接去上洗手间了。但我上完厕所出来后,在走廊上准备走回宿舍的时候,却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戏腔,声音不大,但回音充斥着整个走廊,我当时还想骂人,是不是哪个音乐生大晚上跑出来走廊练歌,可我却没有想到,为什么那么吵闹,没有人出来,但那时的我睁开眼睛就傻眼了,我的眼里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戏服的女人,她漂浮在窗子边上,头发凌乱的分布在秀气的脸庞上,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但我能隐隐约约看出是李秋秋的样子...但,又似乎不是……”

云邈的心随着吴月的声音颤抖而颤抖。

双方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沉默,云邈才开口到:“为什么会是戏服,你们学校的戏曲社,不是早就没了吗?是什么原因没有的,你知道吗?”

“对的,所以我觉得很诡异....一年前就已经消失了,避免占有地方,那些戏曲社的东西早就被扔完了……”吴月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一股冰冷的风似乎想要将她的骨头卸下来。

“什么事?你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是关于什么事情而消失的呢?”云邈有些焦急。

大概过了一会吴月才开口道:“我们上一届的学姐,施清冉,也就是戏曲社的副社长,跳楼了。她当时是舞蹈第一名考进我们学校的,她是北方人,身材高挑,而且是从小就学京剧了。她也参加活动为我们学校拿过很多奖,按道理去培训加上国外演出的名额都该是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拿到。而她在一次学校文娱表演的演出后,穿着戏服跳楼了。”

“这个施清冉这么厉害,有没有拿到奖学金什么的?”

吴月沉默了一会,“我,我不清楚。”

她所说与云邈这几天得到的线索并无出入。

“演出是京剧吗?曲目是什么?她穿的戏服是红色的吗?”

“是京剧,好像叫什么...宇宙锋,她演的是那个...赵艳容。但,戏服是深蓝色的。怎么了嘛?”

云邈不确定两者有没有关联,但多了解一些总没有错,且这件事也确实不简单。

他和祁枫对视了一下,“没事,我想问一下,秋秋她还有什么遗物,亦或是说,有什么东西遗留在学校吗?”

“没了...都被她父母带走了...诶,等等——!”吴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好像有个镯子放在我这,因为她去世的前一天有舞蹈课,她说不方便戴镯子,可能容易坏,或者容易丢,所以当时就先给我保管了。你要她的东西有什么用吗?”

云邈深吸一口气,“实不相瞒,那镯子是我送给她的,现在也算是睹物思人吧,如果方便的话你有空,能把它带给我吗?”

他不想撒谎,但说不定那镯子有什么线索....可以帮助我们,如果没有,那自然会还给人家父母。

“行,那明天吧。就在我们学校门口,可以吗。”

约好时间后就挂断电话了。

云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祁枫喃喃道:“赵高专权,匡洪不满。”

“什么?”

“宇宙锋的故事,赵艳容假装疯癫,以抗强暴。”

云邈挑眉,“你还懂这些。”

“我师傅喜欢听戏曲。”祁枫耸了耸肩,随后起身关灯,“睡吧,明天再想。”

云邈刚想出声阻止,结果困意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他也只能和床亲热贴贴了。

他一躺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似乎一直在往下坠,高空失重一样。

永无止境,无法醒来....

梦里他似乎听到了咿咿呀呀的戏腔。

“熙熙为利来,攘攘为利往.....”

“众生尝百苦,皆因求不得.....”

画面一转,他似乎看见自己带着头面,穿着戏服甩着水袖登台表演。

他手上,脖子上,缠绕着细细的荧蓝色的线。

只见细线一动,他便扭转着腰身,做着动作,唱着戏腔,眨着眼睛。

而他就像个木偶一样,被那些蓝线摆弄着。

再画面一转,他看到了一个美丽又陌生的女子。

她穿着深蓝色戏服,哭的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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