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邈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尴尬的走了出来。

毕竟浴巾里面什么也没穿,光着个大腚。

他站在了孙姐房间和祁枫房间的交界处,最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还是选择打开了祁枫的门。

“你,有没有多一套衣服?”

正在看书的祁枫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就两套。一套现在穿的,另一套已经在洗衣机里了。”

“真的没有吗?真的吗?”云邈有些绝望,难不成真的要这副样子去找孙姐?

“我不介意你裸睡。”

说完,祁枫露出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表情后,继续低头看书,不再理会云邈的请求。

云邈气不打一处来,便离开了房间,站在孙姐的房门口。

nm祁枫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真没人情。

再三犹豫后敲响了孙姐的门。

“孙姐您睡了吗?”

“诶,来了。”孙姐顶着脸上的面膜开了门。

“还没睡呢,小云有什么事吗?”

孙姐看到云邈没穿上衣还“哦呼!”了一声,微微遮住自己的眼睛。

云邈尴尬的比划着,“您也看到了,我来的太匆忙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姐您这还有多余的男士衣服吗?”

孙姐“噢!好像有。”了一声,带着云邈来到了衣帽间翻找着。

“有几件是我给我前男友们买的衣服,分手后他们没拿走,小云不介意就凑合穿吧。”

“前男友…们?姐姐你是有过多少个前男友啊?”

云邈问出口才觉得这句话涉及别人的隐私不太合适,谁想孙姐并不在意。

“太多了,数不清了....诶找到了。”孙姐拿出了一摞衣服,“试试吧,他们年纪和你一样大,应该是合身的。”

“男友们”,“数不清”,“年纪一样大”.....好多槽点啊喂!!

云邈在心里呐喊:姐姐不愧是姐姐!我想少奋斗几十年啊QAQ......

云邈翻了翻那几件男士衣服,发现都非常的张扬,还有很多亮片,在灯光下都能闪死人,甚至还有渔网内衬.....过于有个性,甚至都让人觉得穿这些的是某些上不了台面的男性工作。

云邈破防又沉默,委婉的说道:“姐姐,这些衣服不太方便睡觉,能不能有类似睡衣的那种....”

孙姐思考了一会,“没有男士睡衣,但我有几件买大了的女士睡裙,你介不介意?”

“................”

“.........不介意.....谢谢姐。”

草……

云邈今日疑问:祁枫什么时候能死

换上女性睡衣的云邈感觉就像是埋在沙堆里的鸵鸟---没脸见人。

还好睡裙是白色的,要是粉色的他就直接当场死亡,好过穿回去让祁枫嘲笑。

云邈畏畏缩缩的开了门,祁枫眼睛瞥了他一眼,随后淡定的吹了一声口哨。

“......我睡哪?”

“随你。”

这个卧室就一张大床,一个梳妆台,难不成真的要一起睡?他不想委屈自己睡客厅的沙发....虽然那客厅的沙发挺大的。

云邈也不是没有和时深,小白哥睡过,可是感觉不一样。

他和他们一起睡觉反而觉得很安心,和祁枫睡觉就感觉自己会在睡梦中就被祁枫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了。

云邈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另一边较空的地方。

“我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

“说。”

“我去了学校里一个很奇怪的仓库,仓库里没有空调,但奇怪的是气温却极低,房间里的陈设也非常的老旧萧条,周围都粘满灰尘,但架子上的戏服却似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仿佛是刚刚挂上的一般,没有沾上一点灰尘。”

“起初我以为是他们学校有名的戏曲社的仓库,结果出来后,我的社长告诉我,戏曲社在几年前就没了,仓库封锁住了,相关社团也都取消了。社长疑惑我是怎么进去的。”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明明进去十分钟不到,他却说在外面找了我一个多钟,而我出来看了时间,确实是过了一个多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而且团建时,那些学校的人说,前几天有人跳楼死了,但尸检报告却说她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但明明,没跳楼自杀之前还有人见过她。”

“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云邈手撑着额头,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在思考这两个事件中的关联。

祁枫合上书的声音打断了云邈继续混乱的思路。

“普通的时空分割而已。而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很难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组织,具体批不批准我们去调查,还要看上级的意思。”

“如果....上级不允许呢?”

祁枫轻叹一声,“那我们就用个人私事为理由去调查,我陪你。”

说完,祁枫就关上了灯,躺进了被窝。

“干什么?你这么早就睡了吗?!才十一点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还有,孙姐怎么办?”

“我困了,孙姐房间我设置了结界,有动静我自然就醒了。对了,你....睡觉别乱动。”

云邈无语到笑出声来,“不劳少爷您费心,我睡姿很老实。”

因为关了灯,云邈只好被迫躺上床,怕吵到他所以也没玩手机。

他和祁枫中间的距离隔的很开,他其实也困,但他闭上双眼先前看过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映。

有太多事情,是他没想明白的。

云邈干瞪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缠着孙姐。

大概到凌晨两点左右,云邈开始觉得自己眼睛看不清楚东西了。

雾蒙蒙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围绕着房间。

他急忙坐起来,观察着四周。

四周有些烟气围绕着,但这些烟气都不像是正常的烟,而且让他意外的想睡觉。

他闭上眼睛要倒下的时候,祁枫托住了他的腰,用手在他头上点了一下,他才清醒过来。

“打起精神,目标来了。”

祁枫设的结界和他手腕上的细绳相连接。

只见那闪着白光的绳子,逐渐变绿,最后变成黑色,绳子随着颜色的变化也随之断裂。

结界破了,浓烈的的鬼气从中散发出来。

“什么情况?”

祁枫没来得及去回答,而是拿上床边的铭夜走了出去,看着快步走的祁枫云邈也只好紧随其后。

推开房门,迎接他们的是另一副景象。

原本美观奢华的客厅变成了冥府一般,吊灯不再是吊灯而是一条条在上空吊着,一端伸向四周的铁链,抬头一看打结的红绳和纸符咒布满了整个天花板,许多令人不寒而栗的纸人站在角落处,湿答答的地面满是血迹,当脚踩在地面上,黏糊糊的,让云邈的胃一阵翻滚。

地下流淌着红色的液体,脚踩上去黏糊糊湿答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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