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邈看着眼里满是绝望的女人,他瘫倒在地,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眼前。
让他难过的,崩溃的,是因为,他只是个“透明人”,他无法拯救任何人 只能看着悲剧在自己眼前发生。
男人的施暴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倒地和地上的血泊而有所收敛。
“你说,你有什么用,除了打扰我,拖累我,如果不是我是施舍你,你早就该……”
男人手中的瓶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了女人的头部,女人的反抗越来越少,哭喊声也越来越小,男人手里的瓶子好像一个音量键,一下又一下……
终于,静音了,男人的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他挥舞的破风声。他累了,踩着女人的冰冷的身体,躺在沙发上便缓缓睡去了。
次日,晨,男人看着躺在血泊,却依旧美丽的女人又渐渐起了色心。他一把将女人甩到了沙发上,粗暴的将女人的衣服撕坏,虽然布料越来越少,一道道淤青渐渐在男人的眼前浮现,它们在分布在身体的每个地方,可男人却没有什么愧疚,反倒是有些嫌弃,随即吐了一口唾沫在女人的小腹,便开始揉捏女人的身体。
随着男人俯身向前,女人冰冷的体温刺激着男人的身体,“你还算有点用。”
其实他一开始打算把自己这个美丽的妻子放上赌桌,但现在……
不过现在也晚了,想罢便正准备和女人深入交流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男人,那本是一双含着万般温柔的眼睛,现在却饱含绝望和怨恨,可男人看着这双眼睛觉得有些不爽,于是用手将这双眼睛合上,可是无论手怎么扒拉这个眼皮,都无法使它闭上。
男人心烦的看了几眼,扇了一巴掌便停下了动作,转头去厨房拿了把刀,轻轻一挑便把一颗鲜血淋漓的眼球挑到了,不一会儿,湿滑的地面上变多了两个圆滚滚的东西。
“这样看便顺眼多了嘛,能侍候我是你的荣幸 还不明白吗,你有什么用?你这个在家也干不成什么的废物。”
看着女人逐渐变形的躯体,他便开心的笑了起来,但看到那具青青紫紫的躯体就忍不住的嫌弃。
他突然想到,这女人总有一天会发烂发臭,于是他便随意的为女人穿上衣服,在女人的脸上肆意地涂抹着厚厚的脂粉,并抱着她走向了自己的车。
街上,一幅温馨的画面,一个男人正一脸宠溺温柔的抱着自己的老婆走上了车。傍晚的灯光有些微弱,路过的人似乎没有看清女人的样子,他们全当她低着头靠在男人身上是害羞。路人无私的贡献着自己的赞美,赞美这个深情的男人和这份甜美的爱情,人们只能看见怀里的善,可心中与眼中的恶,却回望着人们。
男人把女人放上车上,没有停留便驾车来的了一处烂尾楼,他停在这里,观察了一个小时左右,确定不会有人来这里后,男人才下车抱起软塌塌的女人,他看着旁边的水泥搅拌机,思考了一会,将女人轻轻的放在了地面的一个小坑洞里面,慢慢的将混凝土覆盖在了他的脸上,男人的眼光变得温柔,似乎只是这一眼,便能将一切的恶,一切的错,永埋地底。
没有意外出现,女人和罪恶被永远埋在了地下。
场景不断变幻着,云邈站在旁边无力的看着一切的发生,他此刻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这些,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他走向了那座烂尾楼,伸手抚摸着地面,突然,四周的建筑开始破碎瓦解和重塑,变回了先前游泳池的样子,云邈的四肢和脖子多出了一条绳子,绳子给云邈的疼痛让云邈明白了,她所经历的苦痛。
云邈知道,他不能放弃,更不能绝望,绳子被进一步的拉伸,云邈艰难用手扯着脖子上的绳子,能让他有稍微喘息,他对着游泳池喊到:“在我死之前,我们能聊聊吗?”
绳子停住了没有再收紧,云邈面前出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她身上的的肉逐渐分解腐烂,开始慢慢出现骨头,和第一次见到美丽的她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真实的她吧。
云邈见到有点机会,便急忙说道:“你有什么心愿?只要是我们做到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做,刚刚的画面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云邈见女人没有回应,便当她是默认了。
“那个男人,家暴,杀妻藏尸,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我可以让他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虚伪!”那女人没有张嘴,声音却震着云邈的耳膜。
“你们男人都是虚伪的,我已经听惯了咒骂和哀求。”
看来她并不想和云邈谈谈,她只想云邈快点死。
云邈嘶吼着:“你不应该去复仇吗!不应该要那个男人的命吗?为什么要我的命啊!”
云邈脖子上的绳子越缩越紧,正当失去力气的那一刻,一把木刀斩断了五条紧绷的绳子,云邈缺氧发晕,视线有些模糊,眼里全是星星,可还是依稀能认出他眼前的人是祁枫。
祁枫拿着长刀一横,一冲,钝的刀口,却切开了柔软的鬼魅,女人消散了,可她还会回来。
“你知道女人的尸体在哪吗,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清醒。”
“就在泳池下面。”云邈慢慢的伸出了手指,指向地下,指向那一道亡魂。
祁枫掏出长刀,用力向下一插,水直接飞溅而起,那长刀材质不一般,直接陷入了地表,“假借三清祖师之势,斩残余之亡魂,送应去之处。”
长刀绽放出一道剑芒,便向四面八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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