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

“至于借贷合同,小哥不必担心,白纸黑字,绝对安全,可每月一次性还清,也可分期还款,利息0.5。”

“不用了。”

叶尘摇头拒绝。

“借贷这种事情,风险太大,我还是不碰为妙。”

彩蝶没有劝叶尘签约,因为她很清楚,像叶尘这种人,宁愿吃亏也不愿意欠债。

何况借贷合同本身存在风险,她劝不动。

彩蝶也不勉强,点了点头,又道:

“小哥若是没什么事,便可以离开了。我要忙其他的事,没空招待小哥。”

叶尘也不多留,拱拱手告辞离开。

这半个月来,对于广济法师一案,最为震惊的还是岁州府的官家。

普通老百姓哪与广济法师有过多少接触,最多去大藏寺上香的时候见过,知晓大藏寺有这么位高僧。

可岁州府那些向往仙佛一道的官家可多数都与这位高僧交往不浅。

不是常请广济法师来府中喝茶讲经,就是常去大藏寺拜访广济法师。

甚至有些官员还曾带妻女,前往大藏寺祈福求佛保佑,顺便让广济法师指点迷津。

可惜,哪曾想这高僧竟是这般为人。

不过最震惊的还是这位高僧的死。

广济法师的本领他们是见识过的,掀纸成兵,夜半托梦,隔空取物,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就是说他是菩萨在世他们也信。可如今却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岁州的知州名为白敬德,是元昌二年的探花郎,也是个向往神佛长生之道的人,不过他却与广济法师少有接触。

白知州挑剔,眼光甚高,听说了广济法师与岁州府中别的官家交往之事,其中不少还有钱财往来。

便心中不喜,实在难以将广济法师与他心目中真正的高人结合起来,

觉得广济法师玷污了真正的高人形象。

不管广济法师死了没有,白知州依旧认定广济法师是沽名钓誉之徒,根本配不上真正的高人两字。

前段时间听小汤镇娄知县讲了广济法师一案的具体经过,他便对七巧坊的小哥来了兴趣。

细细问了与那小哥有关之事,只觉那叶小哥虽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形象有所出入,却也是世间少见的高人了。

于是白敬德有了结识拜访之意。

可对于自己心生向往、仰慕之人,无论是修行高人,还是音律大家、丹青妙手之类的,自然要放低态度。

不能行身份上的便利。

又听说那小哥喜好清净,可着实让他为难了好久。

白敬德与知府徐文忠讨论了许久,最终才决定,他自己亲自过去。

“备马。”

“大人,去哪?”

“小汤镇。”

“好。”

白知州出门看了看天,甚是满意,便喜滋滋的坐马出行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

“秋高气爽,正是外出寻访的好时节啊。”

叶尘盯着天空,喃喃念道。

外头正是蓝天白云,却不觉得晒,因为此时正好有一朵云遮住了太阳。

使得整个世界既不阴沉,又看起来凉快,异常清爽,舒适。

这几天应当都是这样的天气了。

正巧狸花娘娘在院子里扑来扑去的捉虫,听见声音又没听清,好奇得很,问道:

“你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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