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远裹挟着一伙人,回到清风崖,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众匪修私下里都在议论,这位新上任的麒麟堂主能耐不小,离开清风崖两个月后,就拉扯一支人马回来。
看他手底下那些人战战兢兢的模样,估计也是被逼落草的,不过清风崖的匪修,有几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麒麟堂,许修远端坐上首。
崔中石捏着三张『赤胆忠心符』,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他们小队被玄武堂主划归到麒麟堂,一跃成为新堂主麾下红人,且这位堂主还是不为人知的筑基上人,如今他在清风崖走路腰杆子都硬了很多。
许修远笑着说道:
“你们俩扯着清风崖的旗子,在赤山城地界作威作福,本座便如了尔等的愿望,给你们一个匪修身份,领着你们的原班人马,成为我麒麟堂第二、第三小队的头目罢。”
虎背熊腰的壮汉,底下喽啰叫他下山虎,至于那阴翳老者,人送外号范师爷,两人都是赤山城地界的散修,合伙聚拢一批山泽野修,一直打着清风崖的名头,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下山虎很是识趣,拱手道:“某家仰慕清风崖久矣,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往后定以堂主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范师爷冷哼一下,阴翳的脸上满是不屑,这厮面相忠厚实则奸滑,端是不当人子,却也恭敬道:
“堂主实力高强,范某认栽,但有号令,莫敢不从!”
许修远颔首,转头看向雷重,道:“当日之事,若不是有我在,你雷家这些人难逃死劫,活命之恩不得不报啊?”
雷重呼吸一滞,拱手作揖,苦涩道:“雷某时运不济,愿为堂主效力,可否让身后族人回归家族?”
许修远摇摇头,调侃道:
“允你成为麒麟堂第四小队头目,若手底下没了人手,岂不成了光杆司令?不成不成,只许你命一人回去通传消息。”
雷重叹息一声,点头退下。
崔中石抬眼去看许修远,见他颔首点头后,告罪一声为三人烧了黄符,随后才道:
“三位道友烧了黄符,就是清风崖的兄弟了,崖中自有规矩在,尤其要小心连坐律例,往后要好生看管手底下的兄弟。”
与三人以及身后一众喽啰讲清其中要害后,崔中石才引几个头目落座,石敢当连忙上前端茶倒水。
许修远轻咳一声,慷慨激昂道:
“我清风崖上头有筑基老祖庇佑,都是受尽仙城家族盘剥的苦命人,往后诸位无须再看他们的鼻息,更要从彼辈身上谋取修道资粮,助益我等的长生道业。”
堂内众人备受鼓舞,纷纷应和,成了清风崖的匪修就这点最好,背靠大树好乘凉,筑基上人的名头谁不忌惮三分?劫掠修道资粮也更方便。
许修远抬手压下声响,继续道:
“即日起,我麒麟堂所有兄弟,渗透到青山北域,收集林家各处庄园的消息,小打小闹无甚意思,本座带领尔等干一票大的。”
又是一阵吹捧声响起,言道堂主英明。
闻言崔中石有些牙疼,看着赤山城来的众人群情激奋,心道这些外来的傻帽不知内情,林家庄园前番被抢过一次,岂会没有防范?
只希望不会有筑基老祖下场,否则他们这些炼气小修,哪怕被争斗波及一星半点,后果也不堪设想。
————
许家村,夜晚。
许修远在庭院天井中落下身形,眼中的猩红已经消失,被墨色灵力遮掩。
许寅松听到动静后,走出屋门来看,见是许修远便转头环顾一圈,有些失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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