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握着叉戟的护卫们,见到永王疯狂反抗的神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尚荣恐惧地呼喊道:“快!快拉住他!”

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永王还有这样的力气。

八个人合力才勉强将赵明弘压住,他头上的金冠早已歪斜,发丝凌乱。

脸被人用力按在冰凉的砖石上,他眼中火焰已烧到鼎沸。

确认永王的四肢重新被牢牢地压制在地上。

苏峰岳冷笑一声后起身,绕着永王走了一圈,抬脚踩上他的肩背。

将这天潢贵胄真正踩在脚下的感觉,实在太美妙,苏峰岳觉得头上的伤口都不再作痛。

“王爷,你在我府上对我动手,真是愚蠢至极,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别说是女人,就连你的尊严,你的地位,你的权力,马上都要变得一文不值。”

苏峰岳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老夫还要感谢你,告诉我皇上已经殡天的消息,怪不得这阵子昭阳殿的消息什么都打探不出来,原来赵明琰已经死了。”

段鸣风是皇帝的亲信,有他在把守着,寝宫中什么风都透不出来。

据西缙的消息,皇帝伤势凶险命不久矣,按理来说,拖不了这么多天。

原来,竟早就死了,密而不发。

永王露出比苏峰岳更为嘲弄的笑,笑得他开始大声地呛咳。

咳嗽声打断了苏峰岳对未来之事的想象和勾画。

苏峰岳不满地问:“你在笑什么?”

赵明弘不吭声,斜眼觑他,而后笑得愈发张狂。

苏峰岳把脚踩到永王的头上,怒不可遏地道:“我问你,你在笑什么,马上就要成为丧家之犬的可怜虫,你有什么好笑的!”

赵明弘嘶哑地道:“笑你,死期将至,还沾沾自喜。”

苏峰岳道:“我看你是死到临头,嘴还硬着,把他拉去柴房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得允许人接近他。”

护卫们将赵明弘从地上拖起来,尚荣正打算亲自带人下去。

“柴房的暗室,已经被人发现了。”

远处传来一人的说话声,平淡中带着冷漠。

众人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他的脸沉浸在灯光打下的暗影中。

苏峰岳的右眼已经肿了起来,他眯着左眼去看,相隔几丈远,他看不清楚。

“是谁?”

尚荣看了几眼,才确认了这人的身份,道:“老爷,是府中后院的长工。”

苏峰岳对这人说的话半信半疑。

“他说柴房中的暗室被人发现了?为何没人来禀报于我。”

他看向管家,尚荣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并没有收到消息。

苏峰岳道:“为何只有你自己过来,柴房看守的人在何处?”

长工道:“死了。”

苏峰岳坐不住,站起来走近几步,盯着他的脸。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你可有看清?”

长工笔直的身影立在门口,道:“没看清楚,像是宫里来的人。”

苏峰岳额角抽疼,道:“你进门来回话。”

长工步伐沉稳地走进来,站在屋中,目光浅浅掠过被几人架起来的永王,没有停留。

苏峰岳道:“我看你行事稳健,是可用之才,以后就转你做前院的护卫,你把看到的细细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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