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五日又逝,庄亲王所率之军距胡德胜仅余二十公里之遥。夜色渐浓之际,庄亲王决意觅一处开阔之地安营扎寨,以待次日再行征伐之事。
待军队安营完毕,庄亲王便携诸多将领入营帐内,商议明日作战事宜。庄亲王直切主题,言道:“诸位这几日行军颇为辛劳,本王便也不再赘言,今夜将诸位召集于此,主要乃是为明日剿匪预作筹备,各位可畅所欲言。”
此时,一位面容粗犷、身形魁伟的卫将军言道:“王爷,不过是一群山匪挟持着乱民罢了,直接让军队碾压过去即可。”而一位面白无须、体魄健壮的车骑将军却反驳道:“胡德胜虽不堪一击,然明山城两面环山一面绕水,强行攻打必然损失惨重,不若截断他们的水源,不出三日,其必投降。”
庄亲王思索片刻,觉此二者之法皆欠妥当,遂对身旁的胡烈问道:“骠骑大将军,你可有应对之策?”胡烈回应道:“胡德胜共有兵力四十万,其主力以土匪为主,定然不可能皆藏匿于城中,况且明山城周遭两面环山,胡德胜或许会藏兵于山,届时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属下以为可先放火烧山,断其藏身之所,而后截断水源,围困明山城。”庄亲王满意地点点头,道:“便依骠骑大将军所言行动。”
然次日,他们刚行军至明山附近,正欲放火烧山之时,前方竟蓦然出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胡德胜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处于士兵之中,朝他们而来。庄亲王不明他此番举动究竟何意,便仅令士兵们警戒,随时准备作战。须臾,胡德胜已然行至距他们两百米处,就在此时,胡德胜与其士兵却停下了脚步。胡德胜高声喊道:“在下知晓王爷英明神武,非我所能敌,故携兵来投,望王爷收留。”
而骑于马上的陈道清望见胡德胜之时,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厌恶之感。旋即,她将元神凝为一线,拔出长剑,奋力掷出,同时以元神操控长剑,不过转瞬之间,长剑便跨越两百米之距,洞穿了胡德胜的头颅。
庄亲王在听闻胡德胜所言之后,正思索该如何行动之时,却蓦地瞧见陈道清将长剑掷出,随后对面的胡德胜已然从战马上跌落。庄亲王先是惊愕地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欲言却又一时语塞。
少顷,他回过神来,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地望向陈道清,厉声道:“陈道清,你这是何意?本王尚未发话,你怎可擅自行动!”言罢,他一甩衣袖,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接着,庄亲王转头看向胡德胜那倒下的身躯以及其周围骚乱的士兵,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说道:“这下可好,胡德胜已死,局面变得更为复杂了!”而后他用手指着陈道清,气得手指都微微颤抖,却不知该言何,只得派遣数百士兵将陈道清押解下去,战后再作处置。
陈道清并未辩解,任由士兵将她押下去,此刻她尚不明庄亲王究竟是何态度,亦懒得反抗。待到庄亲王处置她时,再考虑是将他们皆杀光,还是暂且留在庄亲王身边,亦都为时不晚。她操控着长剑飞回至她的近处后,便闭目修炼起来。
胡烈见庄亲王似乎已然被愤怒冲昏头脑,便劝道:“王爷,对面已然群龙无首,此刻乃是个绝佳时机。”庄亲王终于清醒些许,大喊道:“杀!”随即与将士们冲向已然混乱的敌军。
不过数个时辰,战斗便已然结束,俘虏了近三十万人,消灭了近五万,还有五万已然四散逃窜而去。
虽然战果斐然,但庄亲王此时脸色依旧阴沉极了,胡烈看见他的表情,也不敢说话。而庄亲王则在不停的踱步,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才停下来,他终于决定去审问陈道清了。
庄亲王向一个被数百士兵团团围住的营帐走去,他掀开帐门,发现里面还有着八个士兵,和一位双手被绑住,闭着眼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正是陈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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