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不知此话何解,钱凉也不便说明,只叫他到时去问老门主即可。

再见老门主,老门主脸上不复从容笑颜,看了玉书进屋,开门见山说:

“凌和泗两个都没回来,需要你到雾中灯光那边打探一下情况了。千万不要想着去找他们。”

人命关天,玉书自不会拒绝,在他出发前,老门主叮嘱说:

“等你到那边了,我传你一个音节,应当会有帮助的,你可不要被吓到。”

应允之后,玉书默念音节进入阴界,再次到了老刘村子里。

村子里走走喊两声便见到老刘,老刘上下打量他几眼,问他:

“你在那边坡上干了些啥子?那边是好好闹腾了几天,连老尚都跑我这边来了,跟我说是你搞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将自己遭遇对老刘讲了,老刘皱起眉头:

“以前倒也有人这么说过,说是那边坡上有个畜生会模仿别人,我还以为说他们喝酒说胡话,现在看来估摸是真的。”

他们说话间到了屋前,正有位老人坐在摇椅上看书。

这位老人生得并非老刘这般和蔼,反而能看出些刻薄来,但玉书却晓得这位老人同样是个好人:

“您就是尚敬尚老吧?真是感谢您上次救了我。”

“都说了跟老刘一样喊我老尚就行。算了算了,也不能算我救了你,真要论起来,雨漳和你倒是算我的救命恩人,没你们两个,指不定我现在都已经死了呢。”

或许年纪大了,老尚并不忌讳“死”字。

话是这样说,可老尚会被困住,难道不是雨漳笔记的过错?

“无心之失,难以追究的。”

对于雨漳将笔记留在自己这里,老尚并不觉得不妥,也觉得这件事怪不到雨漳身上。

谁能想到这世界竟成了这般模样?

玉书与老刘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不对劲来:

“你遇到雨漳的时候,这世界还没有变成这样子?”

“对啊。怎么,老刘你是在世界巨变后才遇到雨漳的?”

老尚蓦然坐直身子,直勾勾看向老刘。

老刘此时疑惑起来:

“这事儿不对啊,雨漳怎么能在这个世界出问题前就过来呢?怎么,我们世界还没出问题他那边就能看到什么‘阴界之神’了?还有,两个世界的时间是不同步,但也不至于我们这边一年,你们那边一天甚至一个小时吧?没道理啊。”

迷雾升腾距今少算都要有三四十年时间,雨漳难道在三四十年前便已进入阴界?

玉书却提出个想法:

“或许,并非是时间流速的问题,而是我们世界与你们世界的时间流向并非是平行的。你们知道正弦函数吗?”

阴界科学实在算得上发达,玉书稍作解释他们便了解这“正弦函数”是怎样概念,同时也明白玉书话中含义。

老刘沉思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世界的时间就好像是正弦函数一样,甚至有可能都没有一个严格的对应关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为什么你们没能到我们的过去呢?玉书,你的时间流速很明显是与我保持同步的。”

问题似乎到最后又要归结到“雨漳特殊”上。

“一切问题,跟雨漳挂上钩,好像就都没个答案了,还真是让人不爽。”

玉书虽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却颇喜欢谜题解开的感觉,偏偏遇到雨漳这么个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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