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埃克托让你来的?
那你呢?
如果不是你自己想来的,那还是请回吧。
我不收一个没有自己主见的学生。”
汤玛斯抿了一口茶水,将自己的要求摆了出来。
他虽然很看好柏德的天赋,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呃......好吧,我向您道歉。
其实,是我想来跟您学医,埃克托殿下才同意让我每天下午,趁着他上课的时候,来找您学习的。”
柏德捧着黑黝黝的茶碗,低着头有些心虚。
“哈哈哈,我很高兴,你能正视自己的心。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永远不要去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汤玛斯眼角含笑的看着柏德,他很高兴能遇到一个有天赋,并且敢于顺从自己内心的孩子。
尤其这个孩子,还想做自己的学生。
要知道,医师不比其他,医师的一念之间,往往干系着其他人的性命。
若是不能直视自己的心,那就很容易被人蒙蔽胁迫,去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这也是当初,汤玛斯的老师教给汤玛斯的,现在汤玛斯又把它,拿来教给自己的学生—柏德。
至于汤玛斯为什么觉得柏德有天赋?
一个孩子在野外,独立识别出了草药,还将其用在了正确的途径上,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要知道,炮制好的药材,跟新鲜的药材可不一样。
能识别出野生的药材,代表这人不仅记性要好,还得心细反应快;
能在危急关头及时用对草药,就代表这人不仅临危不乱,还有足够的胆子。
而医师要的就是胆大心细记性好。
面对病人要足够细心,仔细辨别病症;
面对一些棘手的病症,就要敢于下奇药下猛药;
面对一代代传下来的经验,就要靠医师的大脑死命记住。
当然,能记住最好!
不能的话,临时翻翻也行,这条不做硬性要求。
最近几天,埃克托的准男仆团们,感觉春天到了。
因为一到下午,那个碍眼的安德烈就不在了。
后来的准男仆们,或是精心打扮,或是故意在埃克托面前晃来晃去。
总之是想尽一切办法,只为了能在埃克托的面前,留下一个印象。
之前错失良机的准男仆们,纷纷懊恼不已。直呼,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赶上这种好时机呢?
“奥斯维辛!”
“是,殿下。”
奥斯维辛,是今天的当值准男仆。此时正一脸窃喜的,等待埃克托王子的,下一步指示。
天呐,王子居然记住了我的名字!
我就知道,我这样一定可以的!
“出去!”
“啊,啊?”
奥斯维辛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声音。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埃克托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奥斯维辛落荒而逃,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最近怎么了?
一个个殷勤的过分,总爱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
这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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