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屹将全帔羽放到床上,温声细语道:“全帔羽,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青屿在天上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会开心吗?”
秦松屹坐到病床上揽过全帔羽:“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小鬼,我可比你惨,我是失去了爹妈,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你说,天塌下来不会只让我一个人扛,有你,有姑公姑奶,还有迟昕,是你告诉我,我身后还有一大群人。”
秦松屹正对着全帔羽,轻轻抓着她的手臂:“我也把这些话都送给你,我们大家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身后,所以,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知道吗?”
全帔羽点点头,双手搂过秦松屹的脖子,失声哭了起来。
秦松屹感受着自己妹妹在不停颤抖,他将全帔羽搂在怀里:“想哭就好好哭一顿,天塌下来哥给你顶着。”
全帔羽很想大哭一场,她自醒来时就很心焦,尤其是刚刚做的那个梦,太真实太恐惧了。
可她看了周围一圈人,乔玥现在肯定比她更没办法接受,她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窝在乔玥怀里诉说委屈。
章有歌性格太过大大咧咧,虽然是从事珠宝行业,但面对这种情况她肯定手足无措。
Britany现在怀着她的小侄子,情绪不能受到太多波动。
至于何青,她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臂,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全帔羽太了解自己的家人朋友了,她在选择释放情绪的对象时会加带思考,因为情绪一直憋在心里,她做出了过激的举动。
全帔羽跑出去正好撞上了秦松屹,秦松屹把赤脚跑出去的全帔羽抱了回来,全帔羽压制住的情绪顿时翻腾起来,她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
全帔羽早些年在国外治疗的时候陪伴她时间最长的同龄人并不是陆青屿,而是秦松屹。
秦松屹的父母离婚,他父亲带走儿子去了国外,母亲带走女儿留在国内。
治疗期间,很多全帔羽疼哭的时候都是秦松屹陪着她,对于全帔羽来说,她的哥哥是他最信赖的人之一。
如今,陆青屿去世的打击对全帔羽来说太大了,秦松屹的到来给了全帔羽一个宣泄口,因为全帔羽知道,无论怎样,她的哥哥都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永远做她的靠山。
全帔羽哭得抽抽搭搭的,秦松屹的衣服上沾上不少泪水。
“好了,不哭了,你看你眼睛肿成什么样了。”秦松屹给全帔羽轻轻擦了擦眼泪,“我去叫护士给你重新打上点滴,以后也不可以光着脚下床,万一划伤了怎么办?你听到没有?”
全帔羽点了点头。
章有歌重新帮全帔羽弄了弄枕头和被子,让她靠的舒服些。
秦松屹刚要出去,楚矜叫住了他:“我去吧。”
秦松屹停住脚步,冲楚矜点头。
楚矜走出病房,何青也不管伤口怎么样,跑着跟了出去。
房间里除了乔玥之外,其他人面面相觑。
乔玥走到床边坐下,把全帔羽抱在怀里。
病房里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Britany拉着章有歌和秦松屹出了病房,三人坐在过道的椅子上,Britany问秦松屹:“警察那边怎么样了?陆叔叔怎么还没回来。”
“帮凶抓到了一部分,主犯还在抓捕,后面等橡橡情绪稳定下来还要去做笔录,陆叔叔他……”秦松屹沉默一瞬,“他去太平间了。”
三人一同沉默。
Britany长叹了一口气:“你说青屿走了,橡橡该怎么办呢?陆叔叔和乔阿姨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松屹不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全芷嫣真不愧是大畜生生的小畜生!”
章有歌震惊:“你说谁?全芷嫣?全近万那傻逼和小三生的女儿?”
Britany也很震惊:“老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全芷嫣杀的青屿,打伤何青手臂的那人说的。”
Britany:“法医说青屿是中弹身亡,全芷嫣的枪是哪来的?”
秦松屹揽过情绪激动的Britany:“你别激动,警察还在调查,现在还不知道结果。”
章有歌是越听越气:“我靠,她看别人好过她难受是不是,所以她是主谋?”
“没错,警方还在抓捕她。”陆延廷从远处走过来。
三人寻声望去,看清来人后一起站了起来。
章有歌毕恭毕敬地叫了声“陆总”。
“章小姐也来了。”
“陆叔叔,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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