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洁是伏云深的表妹?
厉政行顿了顿,他让人查到的信息里没有看到这条。
但即便是表妹又怎样?
厉政行看向伏云深后面的穆洁,目光幽深,“我找她有点私事。”
伏云深闻言道,“现在很晚了,再晚她们回不了宿舍,有什么事明天再找她。”
他和厉政行在同行里算聊得来的,半个月前两人还在一起打过高尔夫。
厉政行曾在他面前愁眉不展地提过一嘴“女人就是麻烦”,但又忍不住一坐下就给“麻烦女人”打电话。
伏云深当时随口一问,听厉政行说是新来的大学生,什么都不懂还整天想着放假。
厉政行公司这季度就招了一个女大学生,是商宁的室友穆洁。
以厉政行说话时那苦闷劲儿,伏云深不多想都不行。
要不说追不到心上人,这家伙正常说个话都跟讨债似的,哪个眼瞎的女人看得上?
厉政行不悦地看向伏云深,“伏总大忙人,白天忙工作,晚上出来当护花使者?”
伏云深和穆洁仅仅是表兄妹关系?
仅仅是表兄妹会晚上在一起?
穆洁和伏云深究竟什么关系?
还有穆洁旁边的女人又是谁?
伏云深见他对自己发出敌意,愉悦地笑了,“厉总谬赞,工作之余陪自己老婆和她同学吃个饭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老婆?
厉政行眉头拧紧,是听说伏云深有女人了,难道就是穆洁?
商宁见一心伏云深帮穆洁拦着人,穆洁却好奇地在后面看戏。
不由得头疼拉着穆洁,“三吉,我们该回宿舍去了。”
穆洁见商宁催她,不由得从伏云深身后探出头来问厉政行,“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厉政行见她躲在伏云深背后不禁微微蹙眉,“你过来,我和你单独说。”
单独说?
那可不行。
穆洁直起腰杆子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
厉政行和她从来只谈公事,上班谈项目,下班碰巧遇到谈项目,周末好不容易休息他打电话跟她谈项目,连她请假都不放过她。
穆洁就没听过厉政行和她谈过私事。
厉政行能和她谈什么私事?
今晚挂了他的电话,还有那一百八十七个他的未接电话。
厉政行“人面兽心”,心眼小。
他不会有阴谋吧,是不是又憋着坏要坑她?
趁着伏云深在,她得好好问问他要谈什么,“你要说就说,不说我要回宿舍了。”
厉政行见她要走连忙叫住她,口不择言道,“你结婚了吗?”
穆洁闻言不由得皱眉,她结婚了吗?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由得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她简历上明明白白写着,未婚。
他不是还亲自问了她有没有交往对象,她说过没有,她记得自己回答得很清楚啊。
当时厉政行说不希望她因为感情耽误工作,她还庆幸自己没谈对象,不然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度过实习期。
商宁听了个大概。
突然想起去吃饭的路上伏云深对穆洁说“工作不如意可以到华盛试试”。
他当时意味深长的语气里分明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调侃。
再结合这位厉总的表现,伏云深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商宁不由得故意拉着穆洁道,“走吧,伏总工作那么忙了还带我们出去吃饭,你忍心他在这里干耗着?”
穆洁看着商宁,这是心疼伏云深了?
可事情还没弄明白。
穆洁想了想,有一说一,伏云深工作应该不会比厉政行的工作轻松。
那她这么麻烦伏云深确实不太好。
而且厉政行在这里半天了也不说事。
估计他八成是强迫症又犯了,觉得她是他器重的员工就得和他一样光棍,理应全身心为公司光荣奉献。
他做梦。
继续僵持下去也是浪费时间,穆洁准备撤了。
细品商宁的话似乎有几分语重心长,仿佛她只是个不相干的局外人,伏云深闻言微微扬唇。
不愧是他老婆,觉察能力挺强,聪明。
伏云深抱手而立,对厉政行道,“厉总有什么话不能快点说完吗?”
穆洁也看着厉政行,“快说吧。”
厉政行皱眉,有些话岂是随便能说出口的吗?
他看着穆洁连哄带骗道,“你不是想违约吗,你过来,说完我放你走,不用你付违约金。”
穆洁顿了顿,“就这样说也行。”
有什么话一定要和她私底下说?
他越是这样神秘,穆洁就越是忐忑。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定憋着坏呢。
气氛一度凝固。
厉政行从来是被顺着的主,哪有这样等人的时候。
见穆洁仍不为所动,他拉着脸道,“你的业务涉及公司机密,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你离开鼎程?”
一言不合就威胁?
伏云深不由得挑眉,“怎么,你打算起诉她?”
他原来没想到厉政行私底下和他在工作上的秉性如此一致,倒真是表里如一。
只不过这样追人,真能追到吗?
厉政行不满地看了眼伏云深,“伏总很好奇我要和她说的事吗?”
伏云深笑着点头,“想听。”
厉政行皱眉,他觉得伏云深在这里颇为碍事,奈何他在没弄清真相之前暂时不能得罪伏云深。
他略过伏云深看着穆洁,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果穆洁和伏云深只是表兄妹关系,那他们就以后就是亲戚。
如果穆洁是伏云深的女人,他也不会甘心就此放手。
商宁不由得小声问穆洁,“他真的只是你领导吗?”
穆洁闻言不由得疑惑地看着商宁,她居然怀疑自己和领导的清白。
她们之间的信任不存在了吗?
穆洁不满道,“我像是那种心术不正的女人吗?”
商宁看着她连忙摇头,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
她觉得穆洁有点烦了,厉总今天没希望了。
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了。
通过一串毫无意义的对峙,穆洁已经对厉政行所说的私事不感兴趣了。
她毫不示弱对厉政行道,“厉总,我接没接触到公司机密,不如法庭上再细细分辨吧。”
她最烦厉政行天下唯我独尊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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