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师兄你果然厉害……”
一个身着道袍的少年瘫倒在地。在比试中被连续砍中三剑就可算输了,也所幸对方只拿着把木剑,否则这场切磋的出血量就有点大了。
——被对方砍中脖颈,捅中腹部,刺中心窝。这就算是木剑也疼痛难忍。
少年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粗声为对方的强大而喝彩。
“哎呀。没那么强啦,想当年我也啥都不会呢。”
听到对方的称赞,温候挠了挠头发,将手里的木剑放回一个精致黑漆木剑架上。
他想到当年的也曾被这么打翻在地上,被打得落花流水就算了,关键还是被自己心爱的女生。
这里是在凌天府的比武场里面,场里装饰宏伟气派,用白砂石铺地面,上头露天,但旁边还有坐席可以用来观战,可以想象其热闹时的场景。门内的弟子都可以在这里比试切磋。
此时偌大的场地里面只有温候与那名少年二人。
温候因为闲来无事便到这里逛了逛,属于是故地重游了——当然,肯定也不是闲来无事,他明明来这里是有明确目标的。
——不过嘛,貌似在不久的刚才因为某件特殊情况而耽搁了。
是凌天府的弟子们发现了这俩位偷偷翻进来的外来者,于是群起将两位私闯的人给拿下了。
——准确来说只有一个人。
温候很有先见之明地在入宗前偷了一件不知谁晾晒的道袍,配合着他与生俱来的语言功底,很自然地成为了宗内弟子中的一员。
但是因为王二受了伤,且在根本没有这个意识的情况下,就被温候与几名弟子一起拿下了。
挥手告别众人,看着王二被压向楚云宫,温候还是准备先去找陈舜宇后再想办法把王二捞出来。
“话说……师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你这么厉害肯定得很出名啊。”
话归此时,躺在地上的弟子一边用袖口擦着汗,一直打量着温候,在他疑惑的表情中,温候根本脸不红心不跳:
“哎呀。为人要低调。我以前一直都在后山偷偷修炼呢,你没见过我很正常。看过?普通人修仙传?吗?我这叫扮猪吃老虎~”
“原来如此……唉?师兄,你要去哪里啊?”
温候起身将少年扶过来后,扶了扶头上方冠,害怕事情败露地准备离场,但也是想早点找到陈舜宇了解情况,毕竟故地只用重游一遍就行了。
“没啥。对了,你知道陈舜——”
“别说那个名字!”
温候直接被少年堵住嘴巴,有些吃惊地呼呼乱叫。
“师兄,你肯定是在后山待久了不知道。那个名字,我们一般都不提的。”
少年放开堵住温候嘴巴上的手,往衣服擦了擦,然后故弄玄虚地把食指放在嘴巴前。见此,温候也只是凝固表情地一阵尬笑。
“为啥?”
“因为……因为,那个名字包含着全是血泪!他的头像我们贴在垃圾桶上,他名字我们刻沙包上每天打,他五雷真君碑位的香灰里我们都掺屎呢!”
“啊这……”
因为凌天府的老规矩,任何一位伏天官或者其他官职都得放个碑位在殿上,以表尊敬。
不过温候却懒得管,相反内心还有些想笑,暗暗思忖道弟子真是一届比一届皮,温候上学时代都不敢那么狂。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不待见他呢?”
“啊!师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陈三万知道吗?”
“不知道……”
“简单来说就是,一万字道歉,一万字总结,一万字保证。要求修辞、平仄、押韵!关键还tm带查重率的!”
被少年眼含热泪的目光盯住,又感受到他眼中的真情,温候差点就同情他们的痛苦了。
“所以,师兄,我是真不愿意你去送死啊!英雄惜英雄啊!”
“没关系,英雄末路嘛。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
温候实在懒得跟这位家伙纠缠下去了,思来想后还有要事要处理,于是直接转过身离开了。见到如此无畏飒爽的英姿,少年直接痛哭流涕:
“保重啊!”
(4)
自己是想变得更强,才会去偷学功法,这有什么错吗?
想到如此——
王二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不怕绑的结结实实的铁链,不畏被源源不断吸走的力气,他执意地大喊:
“TM的,陈舜宇有种下来单挑!老子才不怕你!”
楚云宫里很空旷,声音可以毫无阻挡地掀起回声,在墙壁上碰撞,因此陈舜宇只要在这栋建筑里就肯定能被听见。
于是,他大喊着不断引起那人的注意。
不过他的大喊引起了别人的不满,另一根柱子上被绑的跟粽子样的家伙猛地动了一下,拼命拽动着沉重的铁链,铁链被拉扯得哐哐作响。
王二被吓得一愣,连忙闭上了嘴巴。
过了好一会儿,巨汉才真正地消停下来。
——等一切都趋于平静了。
楚云宫的大门被打开,是一名身着道袍的翩翩男子,他蹑手蹑脚地关上了大门,跑到铁柱前,想解开上面的铁链。
“哎呀,来晚了啊。路上去练武场溜达了一圈。”
温候一边说着一边扒拉上的铁链,不过上面的锁很大,而且铁链的数量貌似多了一些,这让温候有些找不到头绪。
“你TM搞错了!这边!”
“嘿嘿,是嘛?真的啊。不过这边是谁呢?”
“不知道,先救我。”
没有等温候赔笑道歉,铁链底下的大汉就乱动起来,向着温候大声吼道。温候眨眨眼艰难地挡住唾沫星子过后,看了眼他,然后来到王二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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