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之内,早已是一片狼藉。
“无知之辈,竟敢辱我尊姓!”
杜明涛将一名身穿法袍的修士踩在脚下,接连不断地抽打他的脸颊。
这名修士嘴角肿胀,满面鲜血,甚至连哀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够费力地从鼻子里哼出微弱的气息。
通玄宗的张雄站在一旁,面色冷峻。
看到自家弟子受辱,身为师长的他固然心头不悦,但并非出于怜悯弟子,而是觉得面上无光。
“早告诫你不要因一名世俗红颜而误入歧途,结果却是赔上了自己的前程,咎由自取!”
张雄暗自啐了一口,随之饮尽一杯灵液。
杜明涛终感疲倦,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彩纹法衣,抹去颈间的汗水:“哼,此举玷污了我的双手。”
他又重新落座于沙发之上,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一般,嬉皮笑脸地对张雄言道:“张真人,我这般痛击你的门徒,你会介意吗?”
张雄赔笑着回答:“杜少说得对,他不过是一条狗,既然身为犬类,挨些教训也是应当。”
杜明涛放声大笑:“我就欣赏张真人您这种明理之人!”
他忽然四顾,疑惑道:“方才那位俗世妖媚女子哪里去了?”
张雄指向门口:“杜少教训门徒之时,几位守卫刚好进来,已经将那人带走了。”
杜明涛一拍大腿,愤声道:“岂有此理!竟敢趁机欺我,看我如何调集门人毁掉此处!”
张雄闻听此言,吓得脸色骤变,忙劝阻道:“杜少,切莫口出狂言啊!此处毕竟还是常前辈的地盘,若让人听见,恐生不测。”
杜明涛满不在乎地回道:“常前辈?很快便不会再有此人了。此后,此界唯余家父与张前辈称尊!”
张雄闻言心头一震:“杜少,何出此言?莫非张前辈与常前辈之间的争斗,已然到了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
"罢了罢了,这些秘闻并非尔等世俗之人所能探询。”杜明涛举杯饮下一口陈年灵液,面上浮现出一丝自负之色,“不过有一桩秘事倒是可以告知于你。”
“天泉州即将迎来一场修炼界的动荡。”张雄闻言立刻凝神倾听,身子前倾些许,恭敬地询问:“杜少,此乃何事,还望明示。”
杜明涛此刻已微醺,眼神中透露出神秘意味,低声说道:“你可知近日,摩天宗主王罡有何异动乎?”
“异动?莫非是指启动的那个价值十亿晶石的修炼资源开采项目?”张雄略带疲惫地回道:“为此事,近日常使我奔波劳碌,无暇它顾。”
此事起因便是摩天宗计划在其势力范围内建造一座以酿酒为主题的洞天福地,而这区域内恰好有杜家的一片地脉。
按照常理,只需付出足够的代价便可,然而问题在于这片地域内隐藏着诸多杜家的秘密修炼场所,小至违规设立的秘境试炼场,大至暗藏的地下斗法场。
王罡身为摩天宗宗主,始终坚持一条原则——宗门行事,必守法规,不沾染丝毫阴暗之力。因此,摩天宗向来与天泉州内的隐秘势力划清界限,既不予交往,亦不主动挑衅,只专心致志经营自家的合法修行产业。凡摩天宗之地,不容半分黑暗气息玷污;反之,若有半分邪气之地,摩天宗亦决不涉足。
然则此次王罡却一反常态,执意要取得杜家这块土地的所有权。对此,杜家上下寸步不让,坚决不愿将地上的秘密修炼之所悉数撤离。
张雄对此烦恼不已,无奈之下只好费尽周折邀请到杜家年轻一代的掌舵人杜明涛前来共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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