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居的几个奴婢瑟瑟发抖,跪在地下,拼命忍住哭声,唯恐小命不保。
徐景昌坐在太师椅上,压抑住满腔怒火,问道“说,给我从实招来,那贱人是什么时候与下九流的玩意相好的,你们这些蠢货,就没有一丝察觉?”
几个奴婢跪在地上,头埋进胸里,丝毫不敢上前回话,贴身丫鬟卉儿无法,压抑住害怕,回想兰小娘的异常,磕磕绊绊地道
“回老爷的话...一年前,香蕊雪成了梨园的名角,小娘喜欢戏,她便想看看这香蕊雪凭什么这么红,只是,府中有孝,小娘轻易不能出门子。”
卉儿边回话,边观察上方几位主子的反应,瞅着老爷平静了一些,又继续道,
“大约是半年多前,几位小娘得到大夫人允许,去梨园听戏,回来后,小娘便说香蕊雪是真正的戏曲大师,很是崇拜香蕊雪,便时时想去梨园,找香蕊雪讨教。”
“有一次,小娘终于在后台和香蕊雪说了上话,从那之后,小娘经常在后台与香蕊雪交流戏曲,并不叫我们在跟前服侍,所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奴婢也不知道。”
卉儿越说越顺畅,“这几日,小娘经常收拾箱笼,说要做些好事,捐给城外灾民,让小厮搬了好几个箱子到城外,今日,小娘穿的很是素净,去听戏,还带着包袱,说是里面装着旧衣物,捐给灾民,过了一会,又叫我回府抱四少爷去了梨园,后来,不是怎么得,我有些迷迷糊糊,清醒之后,便发现小娘和四少爷不见了,求老爷夫人开恩,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徐景昌暴怒,走到卉儿面前,左右开弓,卉儿脸肿的像馒头,嘴角流血,出不了声,眼泪哗啦啦的流。
徐景昌又走到花香居其他几个奴婢面前,难以压制住怒火,劈头盖脸给几个奴婢一顿排场。
堂堂魏国公府,祖上是开国第一功臣,传承二百多年,簪缨世家,竟然出了此等丑事,闹得人尽皆知,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徐景昌眼中带怒看向大夫人。
“你就是这么管理国公府的,府里出了如此丑事,私通,私奔,下九流,我把后院管理之权全权交托给你,你,你竟然如此不中用。”
“夫君息怒,是妾身之错,妾身愧对夫君的信任,愧对母亲的嘱托,是妾身无用,老爷,老爷您息怒啊!”
大夫人眼中含泪,一脸悲切,说完这番话,似是再难以支撑全身,往身后倒去。
林小娘及时接住大夫人,只是力量不够,二人跌坐在地上,好不狼狈,林小娘一脸哀求,
“老爷明鉴,大夫人经常半夜还在查看账簿,府内一砖一瓦皆要大夫人细心照料,府外各路人情礼节需要大夫人绸缪,几位少爷小姐,吃穿住行读书识字全是夫人一一管着,咱府里那么多的产业田庄,大夫人打理全府上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别说了,林儿,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如今,我没有替老爷看好国公府,我有罪啊!”大夫人愧疚不已。
“大夫人,您实在是不易啊,大夫人。”林小娘泪眼婆娑,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好了,好了,我不就问那么一句吗,你们二人这是成何体统。”被林小娘这一番哭诉,徐景昌脸上有些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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